云层堆积着难言的烦闷,清秀少年叫苗飞,外门弟子,练气八层,他明显也有些烦躁。
陈楸和他多聊了几句后,知道了他为什么烦躁。
“妈的,这些人到底要干嘛?天都要黑了不让人走,我回去晚了是要被扣灵石的。”
苗飞小声爆了粗口,那边依旧有人被阻拦,且越来越多,还越粗暴,有人言语抵抗两句,就要被恶行恶状吼上两句。
“陈兄,你说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对了,陈兄,你是干什么的?”
或许是看到越来越多人被拦下,苗飞也不急躁了,问起了旁边这人的情况。
“我是药园的。”
“哦,杂役弟子啊,听说杂役弟子不用管什么事,也没什么人管着,我还挺羡慕。”
苗飞眼睛一亮,陈楸微微一笑道:
“哪有那么好,杂役弟子不是被看不起么。”
“哼,看不起啥,那也只是刚入门的弟子会有那种想法,实际上外门弟子就被看得起么?”
苗飞不屑,陈楸顺势问道:“苗兄入门许久了?”
“也不久,十来年而已。”
苗飞摇头,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你可知道离魂花是什么?”
“离魂花?你是药园的你来问我呀?我去哪里知道。”
苗飞摇头,陈楸也不失望,神识探出也并没有找到那什么离魂花的痕迹,那么胡掌柜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要转身离去,刚转身,一道冰冷的目光就打在他的脸上,一个男弟子盯着陈楸:
“你去哪里?”
这种语气让许多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像是看管犯人,连原路返回都不能。
陈楸看了此人一眼,练气九层,表情恶劣,态度更是极差极差,这是为何?于是说道:
“既然不能出城门,我转回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站在原地不能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男弟子并没有更恶劣的动作,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身边许多恶意的目光,他还干干的笑了一声。
而此时苗飞悄悄拉了一下陈楸的胳膊,陈楸转过头去,他就递过来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陈楸自然不可能在这里闹什么事,轻轻一笑,那男弟子见没什么事,又自去了别的地方。
“陈兄,不要问什么,以我的经验,现在被人记住,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你看那个家伙,闹起来了。”
陈楸顺着苗飞的眼神望过去,一个额头生痣的男修正和刚刚那人激烈争吵。
“老子凭什么不能离开?不能出城还不能离开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拦我?给你明明白白说了,现在不放我离开到时候可别后悔!”
那男修声音极大,男弟子还没说话,一声冷笑响起:
“哦,那你说说你是谁?”
一个中年修士出现,冷冷看着那生痣的男修。
“啊?是隋管事?!”
苗飞低声道,陈楸只略微一看,筑基第一楼,岁数还不小了,甚至没有突破到筑基中期的可能。
“那么这隋管事是谁?”
“隋管事你都不认识啊?嗯…他是咱们这外门坊市的管事之一,平时就在这片晃悠,没想到今天这事归他管,那看来确实不能出城门了。”
苗飞揉揉眼睛,语气苦恼。
“我去哪里认识,那可是筑基大修,我才不过是杂役弟子,外门坊市几个月才能来一次。”
陈楸小声说道。
“那你还挺惨的,横竖不过几颗灵石罢了,算了算了。”
苗飞怜悯的看了一眼陈楸,对比这个兄弟,他不过是损失几颗灵石而已,真不算什么。
陈楸笑笑,也不作答,那边在隋管事眼神逼迫下的男修显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见周围略带嘲讽的目光后,他便回答道:
“隋管事,弟子王二,灵光峰修士,师父毛叶,筑基中期修士。”
他把话说完,旁人则目露惊叹,能有个筑基中期的师父,在清虚宗已经赢过太多人,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狂呢。
“牛啊,有个筑基师父,我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