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佩兰,是萧侍郎的人,奴婢会陪着少夫人在宫中查探,请少夫人放心。”
姜隐不由咋舌,方才余佑安才告诉自己,萧自闲可信,转眼他的手就伸到了太后的宫里。
不过,有这么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她也放心些,待出宫后,备份厚礼登门拜谢萧侍郎便是了。
当晚,太后未见她。
第二日,辗转一夜难眠的姜隐早早起身,还未去向太后请安,她身边的女官便过来传话。
“太后说了,安国夫人尽管带了人去查,查到了什么也不必来回话,只与皇后或陛下说就是。”女官说着,扬了扬手,“她叫佩兰,行走于宫中,还请少夫人带上她。”
姜隐一看,果然如佩兰昨晚所言,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萧自闲当真好手段。
于是姜隐带着佩兰,直奔颖嫔宫中。
“少夫人,这颖嫔自进宫以来,并不得陛下宠爱,而她似乎也没有争宠之心,每日最多就是逛逛花园,或是待在自己宫中读书写字。”
佩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侧,一面快速的将颖嫔的事与她说了一遍,后说到了重要之处。
“距上次陛下到她宫中已四月有余,而她已有两月未来月信。”
“你是说…”姜隐扭头看了她一眼,未将话说下去,但佩兰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原来这颖嫔当真与人有染,只不过是余佑安倒霉,被人设计做了那个奸夫。
皇宫内院,想要抓住与颖嫔有奸情之人,怕是难了。
“对了,你可知颖嫔的母家是。。。。。。”
一个在深宫的女子,除了陛下,还能与哪个男子见上面。
十二监都是些没能力的内侍,锦衣卫负责前庭和外围,一般不得进内廷,如此说来,那这个男子恐怕只能是皇族之人了。
姜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佩兰不知她心中所思,只是思忖着她的问题,而后回道:“颖嫔的母家是户部左侍郎魏家,听说原本魏家已为颖嫔说亲,没想到那年突然选秀,她被迫参选入宫。”
姜隐不由想起昨日颖嫔那愤怒的目光,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了,她说那青鸾佩的另一半应该在陛下那里。
看来,她心里怨恨陛下,定是因为她被迫入宫之事吧。
如此说来,她找奸夫恐怕还是刻意为之,她就是想给陛下戴绿帽子。
“那魏家为她说亲之人中,可有身份贵重的郎君?”
“奴婢记得,当初除了公侯人家的公子,慎王和瑾王因正值娶妻的年纪,都曾有意。”
姜隐定定地看着她,佩兰在说完这话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由瞪大了双眼:“少夫人的意思是慎王和瑾王?”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前方,“不管如何,且先去会一会这位颖嫔。”
不知是否是颖嫔不得宠的缘故,她所住的殿宇有些偏僻,殿外是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像是一条护城河般,将她的宫殿护卫了起来,却也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颖嫔的宫里又增派了宫婢,都是皇后的人,姜隐踏进宫苑,一路都有人盯着。
殿内,颖嫔就躺在临窗的软榻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致,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宫婢,看样子是留下监视她的,只是如此,姜隐有些话便不好说出口,于是,她向佩兰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