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
金光流点头。
她喜欢什么?
喜欢金色的东西吗——那我也把她变成金子吧。
祂低下头去思索,真的想因为一面之缘而赐予她神的馈赠,万有时觉得祂这种举动天真可爱,现在却只感到恼火。
万搂住祂的腰,绕过那层裘皮,在金光流睡衣的褶皱处留下更多纷乱的痕迹。
你甚至不去在乎她是谁?
在你百无聊赖的时候——你不去想我们在做什么?
天哪,万,这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起来怎么像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亲爱的,你别再对我露出这个表情了,就像她欺负了你似的,我猜你们在做的不会是这种事情吧?
金光流又脆生生笑着,打算用袖口拭去万的泪水,又想起来那并没有必要。
金光流,算了,随你怎么想都无所谓,觉得我幼稚也罢,我和她做了,为此还冷落你几天,而你都不愿意把你离开我后做的事情告诉我。
你真的想听?祂眨了眨茂密的睫毛,可有太多有意思的人了,但是他们都没有你有趣,你想听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告诉你。
万抿起嘴唇,他们都给过你什么?
呀,那可太多了。
你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了,应该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吧。
是吗。
是吗?是的,当然……你笑了,在嘲笑我糟糕的记性吗?请别这样,这会让我感到难为情的——唔。
先别说话了。
拥抱有时会让金光流感到失重,你怎么把它扔到地上了!
我都把它收在衣柜里的。
祂恋恋不舍看一眼在地上反光的动物皮毛。
光流,别看了,你想要的话还会有很多的。
能有多少呢——
我会把它们的血放干净的,只要你喜欢,哪里都会有,我会把它们全带到你面前,随处可见,亲爱的。
可我不喜欢。
祂天真地、几乎说是含情脉脉地抬起头,陷在宽大的床褥中,我只喜欢这一件,要这一件就够了。
他们……他们总是不知道分寸,漂亮的东西堆的太多就不再漂亮了。
……是,就像你,要是你在这世上随处可见,人间就要硝烟四起了。
是吗?我不明白,不过我也不喜欢那样,我们现在要做吗?
当然,你会高兴的。
光流,先闭上眼。
万把窗帘的挽带掩在祂紧闭着的双眼上。
我看不见……祂小声抱怨。
没关系的,就一小会儿,你会喜欢的。
万安慰祂,很难想象祂刚才还在歇斯底里地火。
金光流不知道祂对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万吻祂,和从前一样,对祂而言几乎是家常便饭。
祂回来后祂们也做过很多次,万时常在祂身上泄自己无端的怨火,然后反悔,要么对祂冷冰冰的道歉,要么以某些能逗祂开心的小伎俩赔罪。
你都和谁在一起过?
祂忽然咬着牙问祂,他们都对你做过什么,他们待你如何,他们怎么去讨好你?
就凭你,金光流,你又能让他们为你做什么?
你就应该把他们全杀了,你怎么又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