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监急忙走出马车,喊道:“我是从玉京城来给苏相爷传旨的钦差,他们是宫里的禁军。”
“可有能证明身份的?”
武士依旧没有收刀,而是径直看向曹太监。
“有有有。”
曹太监钻进马车内,取出装着圣旨的紫檀木盒子,又拿出内监司的身份腰牌让人递给黑衣武士。
“兄弟,咱们真是宫里的禁军。”
查验腰牌之后,老宅的武士立马收刀,将腰牌的圣旨还回去,拱手抱拳道:“对不起了诸位。”
“昨夜有数千贼兵围攻老宅,虽被打退,但还是不得不防。”
“数千贼兵?”
一众禁军诧异,面露惊色,再看老宅前支离破碎的战场,顿时了然。
怪不得
“可是宁阳府的反贼?”
曹太监问道。
“大概是吧。”
武士回话之后,便将众人引入老宅中,往白虎堂,去面见自家相爷。
曹公公见到苏文,躬身执礼:“咱家入府的时候,听说昨夜有宁阳府的反贼来袭,不知相爷府中伤亡如何?”
“幸得陛下圣佑,只是损伤了些府中家丁,已然将那伙贼人大部歼灭。”
“相爷果然英勇。”
曹太监长舒一口气:“咱家赶了一晚上的路,就是为了早点将陛下的旨意送到相爷手上,可还是差了半步,让那伙贼人抢了先。”
“宰相苏文听旨。”
苏文起身,微微躬身。
曹太监将圣旨摊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苏文暂代元沧道行军总管一职,就地招募一万甲士,限期一月剿灭宁阳府反贼,平叛之后,即刻回京述职。”
这次那位老皇帝出手极为大方,不止给了苏文行军总管一职,还让他就地募兵。
要知道,元沧道行军大总管可以直接调动整个元沧道内所有的兵马。
“相爷,接旨吧。”
小太监心底极为吃惊,在此之前,他也没有看到圣旨的内容。
本就是大周宰相,现在又担任一道的行军总管,还可以就地募兵。
这份恩宠简直夸张。
曹太监已经盘算着应该怎么攀上苏文这么个靠山,尤其是想起玉京城内的风言风语。
有不少人都说苏文以失恩宠,马上就会失势,那些个国公勋贵们更是火力全开,对相党展开一轮轮的攻势。
他暗骂道:“一群蠢货。”
“等苏相带兵回京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多谢曹公公。”
苏文接过圣旨递给身后的照晚霜,后者好奇的打开仔细地看起来。
毕竟她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圣旨长什么样。
苏文从袖袍内摸出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递给曹太监道:“千里奔波,舟车劳顿,曹公公辛苦了,这点银子不成敬意,拿去吃些茶。”
“常叔。”
“去给外面的禁军弟兄们,每人封个五十两的包。”
“多谢相爷。”
那些个禁军各个面露喜色,纷纷执礼。
曹太监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一度哽咽不止:“还是相爷大气。”
“昨日咱家去魏国公的帅帐传旨时,莫说些许茶水钱,就连顿热饭,一碗热茶都没喝上。”
“还平白受了他们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