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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倒不如早死早超生（第2页）

可是就从孩子出生后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没能抱着她，好好地陪伴她长大。

往日里蔡常铵跟自己八卦过的吴常歌过往，她还言犹在耳。

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过的是那种鬼日子！

张淑芬泣不成声，她有千万句对不起女儿的话想要告诉她，但是根本说不出口。

吴常歌被她抱得生疼，但是心里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感觉。两世为人，她却还是第一次被母爱紧紧包围。

见张淑芬哭到有些咳嗽，吴常歌连忙劝她：“妈。别哭了。等会儿小铵都要被你吵醒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仅成功劝住了张淑芬，就连控制不住哭出声的蔡天彦，也乖乖停了下来。

吴常歌接过蔡常语默默递过来的纸巾，给张淑芬擦干了眼泪，伸手在她背后轻轻抚拍着。等到张淑芬的情绪完全平复了下来后，这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

张淑芬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骂蔡天彦：“你这个挨千刀的，快说，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小语会变成我们的女儿，为什么这件事我全都被蒙在鼓里？”

蔡天彦随意擦了擦眼泪，满是愧疚地看向吴常歌：“常歌，爸爸对不起你！”

藏在他心里足足二十多年的真相，就在他的哽咽声中说了出来。吴常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掌，她这才将张大的双唇慢慢合上。

蔡天彦说完前因后果后，又郑重地跟吴常歌又道了次歉。

“当年爸爸一时不慎，竟然让人把你偷走了。这么多年来，爸爸没有一天不在设法找你，没有一个夜晚不是在悔恨中醒来的。都怪爸爸不好，害我们常歌吃了那么多的苦……”

吴常歌强忍着眼泪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怪过……”话还未曾说完，热泪已经控制不住地落下。

张淑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着抱住了吴常歌的身子。

“我可怜的女儿……”

蔡天彦也张开手臂，将妻子和女儿一同揽在怀中。一家人抱头痛哭，一旁的许老太夫妇早已泣不成声。

傅斯晔摘下金丝眼镜，闭上了有些酸热眼睛。等到平复了心情睁开眼时，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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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离开的蔡常语没有选择电梯，而是走了防火通道的步梯。

她踩着重重的步伐一阶一阶地往下走，直到听不见蔡家人的哭声时，才停住了脚步。

膝盖传来丝丝酸痛的感觉，她从善如流地坐在楼梯上歇息。脑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来，自己出现在蔡家的原因是这样啊。

不过就是吴常歌的替代品罢了。

现在正主回来了，那个家，哪里还容得下自己？

想必，自己也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蔡常语心冷如冰霜，无力地用双手捂住脸，这才发现，脸上已满是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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