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了靠舷窗的位置。
商务舱里,座椅间距本来就稀疏,七排的间隔,已经十分遥远,但他们都知道对方的位置。
棠意礼靠前,秦声靠后,谁也没和谁打招呼,就跟不认识一样。
甚至长途飞行的中间,棠意礼连去卫生间,都忍不住要瞥一下会不会碰上秦声。
不过,好在没有。
棠意礼小睡了一下,然后吃了餐食,就带着耳机看一部老电影,《海上钢琴师》意大利配音,英文字幕,讲述了一个被邮轮烧炉工捡到的弃婴,生于船上、长于船上,以惊人的钢琴才华,征服世人。
直到这艘邮轮退役、报废,他都从未下过船,最后邮轮在爆破中解体,而他也选择了以此作为生命的终结。
一个抱着信仰而死的故事,不可说不浪漫。
棠意礼唏嘘了一会,想要起身活动一下,身旁走来一个高鼻金发的空姐,送过来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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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意礼唏嘘了一会,想要起身活动一下,身旁走来一个高鼻金发的空姐,送过来一张纸条。
“给你的,小姐。”
空姐递过纸条。
棠意礼带着不解,接过来,低头展开——
如果这趟飞行,始终有你,我想我可能也会选择永不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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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意礼看着印着折痕的中文,想笑想气又想打人——
这个秦声,偷窥自己看的电影不说,竟然还诅咒她。
永不出舱是什么意思?
他想死,她还没活够。
棠意礼也从布袋里拿了便签和笔,用英文写了一句“离我远点”,小小一张卡纸,连折都没折,直接交给了刚才的空姐,叫她转交。
空姐看到上面的内容,露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踌躇了一下,还是向后走去。
棠意礼没回头,却听见秦声带着笑意,对空姐用意大利语说。
“我和女朋友闹了点别扭,她就是不肯原谅我……”
后面的话,棠意礼就听不懂了。
但秦声言语里的宠溺,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好似她真的是他闹别扭的小宝贝,叫他头疼,又无措。
棠意礼觉得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但这话,却打动了空姐,她对秦声说了一句:“如果她知道你的心意,一定没问题的,祝你好运,先生。”
……
按照飞机航程算,荀朗比棠意礼先到北市,早了差不多一天。他计划先去队里销假,再取车,去机场接棠意礼。
荀朗到体育教研室外面时,里面正在开会,提前安排下学期的教学计划和训练计划。
雷朋深如今是雷主任,坐在那不说话,也有种威严感。
杨主任还是端着他的保温杯,看见荀朗站在门口,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