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站在街头吃,荀朗敞开羽绒服,从后面把人包裹住,雪花落在身上,呼吸间全是白色的气息。
反正路边没什么人了,棠意礼没有丁点的不好意思,举高,问荀朗,“你要不要尝尝?”
她转了一下方向,把没有碰过的那一侧,露给荀朗,黑色的巧克力拧着白色的奶油,在寒冷的天幕下,盘得很饱满。
荀朗饶有兴趣咬了一大口,没在意是不是棠意礼啃过的,反正唰得一下,冰淇淋矮了一大截。
棠意礼瞪大眼睛,笑着拍打他胸膛,“我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你这么不客气。”
“某些人这么小气。”
荀朗没躲,反而把人扳正,手臂收紧,鼻尖抵着她的,温柔宠溺。
棠意礼呼吸慢慢放缓,心里有股暖流蜿蜒流过,看见荀朗嘴角边有一丝丝的冰淇淋残留,她手指轻轻覆盖上,抹了一下。
微凉的指腹,有某种抚平人心的魔力。
荀朗的目光将纤细的身体完全笼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痒。
待棠意礼要收手时,却被荀朗一把抓住了手腕,微凉的唇瓣瞬间轻覆下来。
荀朗把手在她腰上收紧、再收紧,将她唇上地口红一点一点侵蚀干净。
过了片刻,听着她紊乱的呼吸,荀朗缓缓放开,两人的鼻尖,再次微微错开,碰在一起。
霓虹柔焦,快门放缓,路上的车流化作一道道光线,在两人身后穿梭。
这是个神奇的夜,落雪的声音,化成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震耳欲聋。
……
荀朗和棠意礼回到家时,已经临近两点。
踏了雪,吃了冰淇淋,人都被冻透了,一进屋,慌慌忙忙扔掉外套,两人辗转到浴室,蒸腾的水汽,刚刚上来,棠意礼和荀朗已经入港。
娇小细白的脚丫,只有一只踩在地上,脚尖不自觉踮起,声音是痛苦而压抑的,伴着水流,潺潺声越来越大。
在短暂的失焦,迷茫后,淋浴房里灰褐色的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一片稠白色。
另一条腿,慢慢落下,重新恢复了双脚站立的人,好像刚刚适应了地球重力,摇晃了一下,让荀朗一把扯住。
“小心。”他温柔地说。
棠意礼呼吸久久没有平静下来,脸上的酡红,实在不像话。
可制造这一切的人,终于满意转身,去拿了大毛巾,把人裹好抱出去。
今天做了太多事,正经的,不正经的,棠意礼累坏了,一沾床就睡着了,梦里隐约感觉有人帮她吹头发,轰隆隆的机器声再吵,她还是觉得像温柔的小夜曲,舒缓入梦。
……
临近过年,棠意礼想去瑞士看老爹,本来和荀朗都约好了,但棠丰不同意。
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