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联系了,两人的至亲至疏的关系,打乱了之前相处的模式,棠意礼措了下辞,她要先确定孩子是否真的病了,然后才是推敲有人从中作梗的可能。
棠意礼试探着,先从今天的问题说起。
“少昂生病了,不能来巴黎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荀朗的答案过于简单了,哪里像一个好好沟通的样子。
这加重了棠意礼的猜忌,她怒火上涌,克制着又问一遍。
“孩子病了,你不知道?”
“我在外面出差,已经离开北市快一个礼拜了,我走的时候少昂一切都好,这中间也没人告诉我他生病,我怎么会知道。”
男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可能还有隐忍,好像有人在与他无理取闹。
棠意礼极度不满对方的态度,忍不住地冷笑:“你这么忙,看来是没时间陪孩子。”
荀朗:“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指控我?”
棠意礼早已不是小女孩。
只有小女孩才会在争吵里纠结,你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或者你倒底有没有尊重过我。
成熟女性的眼里,所有的争论都要出结果——要么达成我的目的,要么暂缓达成我的目的。
或早或晚,达成目的,才是终极奥义。
吵架吵事,而不是吵情绪。
“荀朗,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阻拦少昂与我接触,然后为争夺抚养权做打算,但距离离婚的日子已经很近了,你不能怪我猜疑你。”
谈离婚
“棠意礼,这就是你打电话来的原因。谈离婚。”
荀朗语气沉了几分,“少昂一直是长辈们在照顾,我确实不清楚情况,但我没有想阻拦你见孩子的意思。”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以后?”离婚以后不会阻止她见孩子?
棠意礼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离婚后,抚养权归你吗?”
“这不是我们最开始的约定吗?”荀朗反问。
棠意礼深吸一口气,“我生下孩子,你给我自由,这才是我们的约定,什么时候约定过离婚后孩子归你?”
电话里突然沉默。
棠意礼心口狂跳,她知道这么死扣文字,有强词夺理的嫌疑,可当初约定确实不够严谨,生孩子和养孩子的两码事,也没细分过。
现在,要离婚了,夫妻账面上哪怕是一块钱,也要讨论一下归属,何况是孩子。
棠意礼怕把荀朗的强硬逼出来,稍微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