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莲娜是叛徒?
开什么玩笑。
贝尔摩德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用力,握得那手机发出了声声的哀鸣,屏幕也从一个点开始,咔嚓咔嚓的碎出了无规则的裂缝。
她皱紧了眉头,将那条短短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还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想要分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是什么人给了她更大的好处,让她不惜叛逃出组织,承受着追杀也要获得的吗?
还是说,她其实是其它组织派过来的卧底,现在已经获取了足够的情报要抽身。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那一行字看上去也开始变得模糊。
到底谁……为什么?
突然之间,某道灵光闪过了她的脑海之中。
前脚苏格兰威士忌刚刚被公布时卧底,后脚血腥凯撒就跟上了。
难不成,她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才选择从组织叛逃的吗?
“咔嚓!”
手机最终不堪重负,从中间碎裂了开来。
那碎片扎进了贝尔摩德的手掌中,刺得她手掌心鲜血直流。
而她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反倒握紧了手。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坐在驾驶位上的降谷零,放在旁边的电话再次以让人失望的结果告终。
他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又因为前方的堵车,而有些焦急地敲击着手下的方向盘。
公安的内部出现了黑衣组织的棋子,而现在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而hiro的电话现在也根本打通,他想要获取情报都很困难。
“可恶!”
他用手重重的锤在方向盘的中央位置,大脑传来了针扎一般的刺痛感。
这刺痛感,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并且时不时的跳出来,用自己的存在感提醒他那段想要忘掉但是无法忘掉的记忆。
他只要一不留神,那些刻意用土去掩埋的记忆就会从土里窜出来,以自己的鲜活生命力,向他证明:看,我还在!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想起那个清晨侧身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她的红发很长很长,他要小心翼翼的才不会压到她的头发。
他路过宠物店的时候,会想起她抱着只比格犬朝他笑,说了些现在回想起来很羞耻的话。
甚至当他从涩谷的十字路口走过去的时候,都会想起她当时站在天际线的电梯上对着他垂眸,风吹动着她的裙子,像是天使一样。
每当他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就开始疯狂回想,回想她杀人时脸上溅上的血,回想她从楼上跃下时肆意的大笑,回想她对人命的漠视……
他以为,这样那些柔软的记忆就会被掩盖过去了,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有了那些血腥的记忆的衬托,那些柔软的记忆变得更加的不可思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