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如月枫,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
“……”
她看向他,露出了个笑来。
那笑实在是嚣张极了,带着一股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魄力。
而事实是她确实有这个实力,那种足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实力。
“真令人伤心啊,小正,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会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入江正一用手抬了抬自己眼前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了一抹有些诡异的光。
“不,正因为是和你待在一起,我才会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有一句话叫作——
当危险不存在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就像现在。
他扫了一眼从来到新会场后,就一直在用眼睛瞪向自己和玛莲娜的银发男人,心中竟然无比的平静。
啊,果然还是来了。
只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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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再次与那人相遇的场景。
或许又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也有可能是在平静瞬间后的兵戎相见,总之不可能和平共处。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惜败于她的枪下,还丢脸的被十代目给捡回去了……下次绝对不能这样。
当时来病房探望过他的人中,棒球笨蛋是这么评价的:
【要是玛莲娜的枪口再歪一点的话,狱寺你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位天才杀手摸了摸下巴,【要在我看来,玛莲娜还是留手了啊,至少没出全力。】
或许是看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耸了耸肩,说了句【好好修养】然后就离开了。
彭格列在当时处于万分重要的转型期,有很多事情需要守护者(高级干部)出面。
有些是谈判方面的事情,而有些……则需要诉诸于武力,表世界的生活其实也不是看上去那样的风平浪静。
彭格列是上岸了,但它的老对手们还有很多仍在海中观望。
它们太过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块肥美的蛋糕的吞下,以为他们已经是风中残烛,再无反抗的能力,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那个时候,彭格列所收到的‘意外之喜’可真算是不少。
而这些意外之喜,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当时月月赤字的财政压力。
在那样一个过于年轻的年纪,接过那么一个庞大的帝国,沢田纲吉身上的压力有多么的大,作为左右手的他是看得最清楚的。
玛莲娜的事情,他自认为自己也有责任,竟然任由那样一个卧底一直潜伏在家族中。
所以即使后来的彭格列并不需要去追杀她了,他也一直记挂着。
他是墓碑,他要埋葬她,以此来为那段屈辱的历史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但没有人告诉他,若是想要埋葬的那人,先一步死于未知之地,他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