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礼节的君子,也不知在脑海里面想了些什么东西,让有些浅红的耳根更红,心也像是头一回做贼的人一样,如同擂鼓般鸣响。
他宽大袖摆里面的手掌心,甚至还沁出了冷汗。
花满楼手指松开又捏起,脚尖不知该向何处去才好。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隔着一扇窗,远处遥遥传来夜市喧闹的声音。
也不知哪个醉鬼登高嚷嚷了这么一句,又被纷沓脚步盖过去。
隔窗如同隔着云雾,一切像是梦境语。
不甚清楚,却愈发令人沉溺其中,分不清梦里梦外,想法或现实。
温雅君子鬼使神差走到帐前,缓缓附身,红唇靠近小姑娘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红晕瞬间烧上脸颊。
当——
“三更已到,小心火烛。”
打更锣鼓将幻梦敲碎散落,灵台瞬间清明起来。
君子慌乱起身,想要离开。
一双手却在这时候,圈上了他的脖子。
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夕阳春风里,摇摆的花朵发出的动静。
可落在他耳朵里,却是那么清晰可闻。
“偷亲我,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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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点温馨小日常,再开启下一个反派的霍霍之旅,总得给人喘口气再霍霍嘛(不是)】
【1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论语》(译:讲事实,不凭空猜测;遇事不专断,不任性,可行则行;行事要灵活,不死板;凡事不以“我”为中心,不自以为是,与周围的人群策群力,共同完成任务。——翻译摘自新闻网)】
我并非和尚,亦非太监
叶蝉衣本来睡得挺香。
她还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梦到自己初初落到武侠世界时,没有落到身无分文,只好坑骗无花开局的地步,而是拥有了百花楼隔壁那栋小楼,正正经经做盲盒店铺生意开始。
睡梦里,她拿着锄头对着院子里面心血来潮要栽种的花儿束手无策,只好上门请花满楼这个满楼鲜花,一看就知道能帮她解决困境的人出手。
梦中,春日骄阳洒落那个手持木桶,弯腰浇花的人身上。
光是一个侧脸,她就疯狂心动。
乐于助人的花满楼,意料中答应上门帮忙栽种那些可怜的快要□□渴死的花。
种完,这个头一回见面的男人,竟然还贴心地帮忙修剪花枝,帮她调水浇花一条龙服务。
梦里的她,托着下巴趴在秋千上,盯着人家看了全程。
好歹没花痴到忘了礼仪,还知道完事后帮人打水洗干净手。只不过洗手的时候,一不小心将人家衣服衣摆泼湿了,道歉的时候又慌慌张张低头去,结果发钗钩住了对方里面的袍子。
此时,梦中她还突兀冒出来这样的想法:不对,按逻辑来说,我怎么可能会慌张害羞,这莫不是在做梦?
不过梦没有理会她突然冒出来的逻辑,甚至发展去了一个她很喜欢但是又确实很离谱的走向。
花花竟然说了一声:“叶姑娘,失礼了。”
随后将她一个公主抱抱起,放到房内坐榻坐着,避免日光直晒,再慢条斯理将钗子从他的衣裳上解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