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下人的额头,竟然比昨日更加滚烫。
一颗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她只能将人的衣裳给解开,途中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枕巾,一片湿润冰冷。
他方才…哭了。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稳住混乱的心绪,先用冷水给俞定京擦身子。
姚放也是反复烧,俞定京的症状与其相似,姚沛宜自己心里做准备,这样的情况恐怕还会生。
等景舒来了,姚沛宜学着昨日的方法,用艾草沾了酒给他揉胸口后背等地方。
景舒站在门外,瞧着小姑娘就这样坚持了半个时辰,已是疲惫不堪,忍不住推开门。
“我来吧。”
“你不用过来,他如今身体没那么烫了。”
姚沛宜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我想起一个人,你给我准备纸笔,我要写信。”
“好。”
景舒将纸笔准备好,瞧姚沛宜起身前将俞定京的衣物穿好,又盖了薄毯,这才过来。
“你出去吧。”
姚沛宜是等景舒离开,才去的外间。
她这些时日忙昏了头,都快忘记京城中还有个神医了。
只是若直接让人将苏木请来,她也不放心。
都等了这些时日,俞定京的援兵却迟迟未到。
说明从中有人作梗,如今郑青已死,但姚沛宜还是想着要小心一些,免得还有郑青留下来的后手。
“这封信,你送去给黎璃。”
姚沛宜将信交给景舒,“你应该有法子能联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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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间能通过飞鸽传书。”
景舒点头。
景舒原先就是黎璃的人,从前就建立过完整的联络方法,如今虽然来了西宁府,但也可联络上。
“你要黎璃做什么?”景舒皱眉,“她能帮上忙吗?”
“我让她找苏木,联系我父亲,不要打草惊蛇。”姚沛宜说。
景舒眸底微动,“你怀疑西宁府还有鬼?”
“我不确定,但防患于未然。”
姚沛宜又问:“城中如今已经搭了义棚了吗?百姓的病情控制得如何了?”
“西宁王已经在城中搭设了数个义棚,收纳了患病的百姓。”
景舒面色沉,“只是如今,患上时疫的百姓持续增加,还未见到有缓和的趋势。”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几本书交给景舒,“这个你去交给西宁王,我看了看,这些都是古籍,
这上头的法子,有些和症状能对得上,若是可以,让大夫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出医治时疫的方法。”
“好,我尽快去安排。”
京城,已是隆冬,越严寒。
苏木在姚家待了一段时日,帮姚夫人调理身子,待人身体调养得康健,才打算动身回太原府。
太原府过年时候会操办灯会,苏木想着在灯会前赶到太原府,和姚家夫妇俩辞别,收拾好行囊,还不等出,就先见了位本不会见到的客人。
“黎姑娘,初次见面,不知你是要看病还是……”苏木打量着神色匆匆的女子。
“不用了苏大夫,我不看病。”
黎璃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他,“这个,给你。”
苏木不明所以,将信件展开,瞧见是姚沛宜的落款,“是沛宜的信。”
信件上的字实在不多,四五行就已了事,苏木的脸色越沉,“我现在去请姚大人派人手送我去西宁府。”
“一定要小心行事。”
黎璃压低声:“这京城中,只怕是有看不见的人在操纵着。”
苏木心领神会,“多谢黎姑娘前来告知。”
“不必言谢。”
黎璃道:“王妃帮过我的忙,不过是送信这点小事,我还会派些人手过来护送你,
王妃送信到这儿至少两日,时间不等人,你必须快马加鞭,望你能早些抵达西宁府。”
姚顺立得到消息后,秘密入宫同燕帝告假,将西宁府之事向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