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很聪明,可是她就没想过是我把你带走的么?”
啪嗒一声,苏彻又点了一根烟,“现在我需要制造出一个凶手形象了,真烦。”
“你不是最擅长泼脏水和捏造真相吗?”江乐乐说,“一个骇客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怎么算从x学院出来的呢?”
“拜托,别说得x学院跟犯罪天才的黄埔军校一样好吗?”苏彻说,“我虽然是个骇客,但我也是个侠客,我还行侠仗义劫贫济富过呢。对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你藏起来了?”
江乐乐没回答,只是眼神暗了暗。
隔了好一会,小男孩翻身下沙,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客厅的印象边上,马歇尔的音响开关非常复古,捏住把柄轻轻一拨,音响出一声开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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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悠扬的旋律从里面传出来,如同某个歌剧的大幕拉开。
“她打电话来的时候,说的什么?”
“问我她儿子在哪。”
苏彻知道江乐乐想听什么。
“她说的?”
“对她说的,‘我儿子江乐乐’这几个字。”
苏彻咧嘴笑了。
【夜雨纷飞,伞已撑碎,何苦把这好意烂尾。】
男声传入苏彻的耳朵里,他吹了声口哨。
【在风里饮泣的你多美,忍着不理会,我多累。一场剧,可有万种体会,何苦把好事看可悲。】
“哈姆雷特的眼泪?”
苏彻走过去,将一听矿泉水递给江乐乐,小男孩伸手出来接的时候,一路胳膊,上面满满的全是伤痕,烟头烫伤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你是哈姆雷特吗?”苏彻按了按江乐乐的头,江乐乐微笑。
【你的未来必定很美,多可喜可贺的结尾。】
“tobe,ornottobe。”江乐乐笑着说了一句莎士比亚写过的经验台词,就像是某种结局的昭示,“白清黎的手续是不是办下来了?”
“嗯,今天能办完。”
苏彻低语着,“你很快要有妈妈了。”
“真好。”
“那么,在生存或死亡的选择里,你是哈姆雷特的话,会选择哪个?”
生存,还是死亡?
在江乐乐的眼里,苏彻看见了死亡的决心。
这天夜里,警笛声环绕着医院和江家来回跑,与此同时生的,是江乐乐被记上了白清黎和江霁宁的户口本。
白家和江家两家实力强盛,走流程很快就把私生子上了户口,白清黎在现场奔波的时候,拿到这份证明,眼泪在飙,“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儿子,强盗若是绑架,开口要多少钱都可以谈,只要别伤害到江乐乐!”
白清黎这话,通过对讲机传到了苏彻的耳朵里,同样对着对讲机的还有江乐乐,满是疲惫的孩童脸上出现了些许光芒,他低语着,“我有户口了?”
“是的,我刚查到了,实时数据。”
苏彻黑入了数据中心,“你看,你现在是白清黎的儿子了,江乐乐。”
终于,能成为你的儿子了。
江乐乐恍惚中,看见自己病床前那个郁郁寡欢的母亲最后对自己留下的那句话。
“往后人生,多苦难。妈妈陪不了你了。”
“如果你能回去江家,不要找那个薄情的爹地,记得……”
许暖暖咳嗽了一下,将一张合照递给江乐乐,“找这个女人,白清黎,让她做你的妈妈。”
贫穷家庭里出来的绝世天才少女许暖暖,考试成绩以压倒性的优势一路亮绿灯将自己送进了这个国家最厉害的大学,为自己争取到了去国外深造的最好的机会,她其实已经站在改写自己命运的路上了。
“你是天才啊。”国外和白清黎相见时,她那恨铁不成钢的话在许暖暖耳畔,不像是宿敌,更像是同盟。
“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样呢,你能出的光和热要远比成为江家的儿媳妇更多啊。许暖暖,把抑郁症治好好吗,需要多少钱,我白家可以给。”
“命吧。”许暖暖说,“我可以解读那么多代数,却看不懂感情。”
多智近妖,慧极必伤。她被江霁宁的背叛痛击到,浑浑噩噩到了严重抑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