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对白清黎的触碰。
随后,盛侑顺道将手又放到她头顶揉了揉,按着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上。
白清黎没拒绝,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大家都看得见,她靠在盛侑怀里哭。
但是大家都没说什么,反而选择将视线挪开。
白清黎靠着盛侑的胸,闭上眼睛,眼泪落下来。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想到。”盛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管什么时候他好像都这么冷静,能在她痛苦的时候给予她清醒。
“江乐乐的身上还有烟头烫伤,你记得吗?”
白清黎吸了吸鼻子,“记得,特别多——”
话音未落,白清黎的瞳仁缩了缩。
他身上的伤被法医尸检出来,配合那个偷拍视频,被认作是承受了太多次家暴,许慕慕也因此罪行如滚雪球般叠加。
“许慕慕不抽烟。”
六个字,白清黎的心脏重重震荡了一下。
人都麻了,血液逆流。
“那是来自五岁孩子的复仇。”
盛侑的声音很淡漠,却也因此,如无声处闻惊雷,白清黎隐隐颤抖起来。
“那烟头,都是他自己烫伤的自己?”
“是,许慕慕以前家暴他,都挑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方,被衣服遮挡着,所以江乐乐故意将自己的手臂弄伤,用烟头烫自己,露出手臂,引起你注意。”
“想让你心疼他,想让你保护他。同时也为你……为你良心上安慰自己找到理由。”盛侑说,“我不知道江乐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弄伤自己加深许慕慕的罪孽,但他……确实让我这个成年男性都觉得心惊肉跳。”
连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的,五岁的孩子。
把自己的死作为向白清黎投诚的礼物,谢谢你愿意接纳我这个私生子,那么作为回报,我用命来送你自由。
盛侑低声笑着说,“这臭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江乐乐,算你有种。
屋外雷声霹雳,如同回应白清黎的哭泣。
倾盆大雨,整夜未歇。
白清黎这天晚上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正好。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盛侑站在厨房做饭,边上共友站了一堆,叽叽喳喳地说,“给我也煎一个蛋呗,我要爱心的。”
“你别说爱心了,你现在让我恶心。”盛侑举着铲子,难得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纪徊,别逼我把你头铲下来。”
纪徊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呦,盛公子,开火了不是为我做的早餐吗?”
“宁绯能不能管管这条狗?”
盛侑低头切虾仁,头也不抬地说,“把他栓门口吧,在屋内有点吵了。”
昨天外面下暴雨,白清黎留了前来帮忙的好友们的宿,反正家里够大。
如今起来倒是热闹了,申恩娜正端着果汁走过来,“你和盛侑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白清黎愣住了,“没在一起啊。”
“那他怎么这么熟练你家里的家具。”申恩娜回头瞪了盛侑一眼,“背着老娘暗度陈仓?你要不要脸啊盛侑,自己人的主意都打。”
盛侑并没回避,“打很久了。”
“你。”申恩娜恨不得把果汁泼他脸上,“难怪当初白清黎和江霁宁感情破裂闹离婚,你回国动作飞快啊,生怕当小三都轮不到自己?”
盛侑说,“讲话真难听。”
“能有你做人做事难看?”
申祈骂了一句,“除了脸好看,一无是处。”
盛侑乐了,“哥帅哥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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