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远古之前,未知时空。
&esp;&esp;嘀嗒——
&esp;&esp;漆黑虚无之中,一块八色萦绕的尖角碑一跃而出,以其为原点,缓缓荡漾开璀璨涟漪,波纹所过之处,黑暗退去,一副模糊破碎的画面徐徐展开。
&esp;&esp;扭曲光影,略具人形,数道身影伫立在虚无之中,自然而然,便为一切时空概念、信息逻辑之核心。
&esp;&esp;不可名状,不可描述。
&esp;&esp;“战,现在还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就这样做,值得吗?”
&esp;&esp;“正是因为不知道,对于吾等而言,这已经够了。”
&esp;&esp;名为战的存在,语气平淡,念头却不可逆改。
&esp;&esp;连超脱一切的他们,都看不透的东西,无尽岁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无论它究竟是什么,又有何用,未知就是它的意义与价值。
&esp;&esp;“因为此物,与黑灾的僵持,已经持续了三个大衍纪,百万源界为之波及湮灭,连超脱者都陨落了三位……”
&esp;&esp;“其中还有一位叙事级超脱者!!”
&esp;&esp;“这个代价太大,太大了!”
&esp;&esp;扭曲光影一阵静默,显然这些后果,对他们而言也是难以忽视的巨大牺牲。
&esp;&esp;“好吧,战,你是对的。毕竟黑灾与吾等不一样,为了目的,祂们根本不在乎有多少牺牲。”
&esp;&esp;“博士,你的意见?”
&esp;&esp;“呵呵,就顺从战的决定吧,谁叫那东西正好消失在战的源界之中,若是换做你们,也会选择牺牲自己吧?”
&esp;&esp;“啧,真是一群慈悲的家伙。”
&esp;&esp;又是一阵无言静默,很显然,“陈”言中了众人的心思。
&esp;&esp;“好了,开始吧。”
&esp;&esp;“吾要以死亡,彻底剥离一切存在痕迹,需要些许时间,在此之间,不能让黑灾察觉到吾的动作。所以,祂们留下的痕迹坐标,只能由吾斩断一切之后再来处理了。”
&esp;&esp;“嗯,一共有九位黑灾超脱者留下了后手,战,你没问题吧?”
&esp;&esp;“放心,不过是一群概念级超脱者。”
&esp;&esp;“开始吧!”
&esp;&esp;“好——”
&esp;&esp;话音刚落,虚无泯灭,模糊画面消散一空。
&esp;&esp;……
&esp;&esp;光影流转,画面重现,已在一片破碎天地之中。
&esp;&esp;无穷高处,无无之地,突然落下八团璀璨光球,隐约可见,其中沉浮着八色尖角碑、长剑、大印、玉佩……
&esp;&esp;隐匿于未知时空的断臂、眼球、翎羽……,皆被光球捕捉,镇压,毫无反抗之力,通通封入一方奇异空间之中。
&esp;&esp;画面再次破碎,光影倒流之前,隐隐看见一条大无边际的浩瀚长河,铺展开来,笼罩一切天地时空。
&esp;&esp;……
&esp;&esp;岁月无痕,不知过去了多久,在归墟之地最深处,祖界核心白玉平原之上。
&esp;&esp;轰!!咔嚓——
&esp;&esp;恐怖轰鸣,响彻天地,一道粘稠的漆黑长河,从高高耸立的石碑中汹涌而出。
&esp;&esp;“不好!!”
&esp;&esp;“战碑崩碎,阿撒托斯的断臂破封了!”
&esp;&esp;石碑之上,亘古盘坐的老者,猛的睁开双眼,惊声怒喝。
&esp;&esp;眼看越来越多的黑雾要飞遁逃离,老者死气萦绕的眉心紧紧皱起,身影一阵扭曲,仅存的意志汇聚出一道光影。
&esp;&esp;抬手擒住一块被崩飞的赤红尖角碑,手掐法诀,一根漆黑柱子从石碑中激射而出,无尽纹路伸展,将逃遁的漆黑长河生生斩断。
&esp;&esp;老者的意志光影之身,神色凛然,手中赤红尖角碑狠狠拍下,将漆黑长河压回柱子之上。
&esp;&esp;“镇!!”
&esp;&esp;嗡!无尽玄奥纹路光辉璀璨,任由漆黑长河如何挣扎,也再不能逃出一丝一毫,只能被一点点的镇压进石碑空间之中。
&esp;&esp;做完这一切之后,光影之身随即溃散消失。
&esp;&esp;而盘坐在石碑之上的老者,本就枯槁的血肉,寸寸泯灭,露出森白骸骨。
&esp;&esp;“阿嵐,夭夭,去,务必将阿撒托斯的痕迹带回来,再次镇压。”
&esp;&esp;“族老!!”
&esp;&esp;“去吧,不必悲伤。吾等,本就已死,一丝意志残痕,也该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