媰顾挽星来到厕所,刚拉开厕所的灯,就听到了北屋的关门声和脚步声。
本以为是谁出来找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赵丞言敲响了厕所的门。
农村的厕所,很小一个,用几块石棉瓦搭的,四处透风。
顾挽星从空隙里往外看了一眼:“你有病吧,我上厕所,就不会等一会?”
明明看到她进来了,还要跟她争厕所,不是有病是什么。
“挽星,你上你的,我就跟你说说话。”
顾挽星:……
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你先上吧。”
说罢,她就朝着西屋走去。
她现在都觉得身上已经腌入味了,再不洗,要吐的节奏。
“挽星,我不是要上厕所,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赵丞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聊个屁,别跟过来,别说没警告你。”
顾挽星顿住脚步,扬了扬拳头,大有他再往前,就揍人的架势。
一阵风吹过,赵丞言突然耸了耸鼻子,闻到那股不可描述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
“挽星你真抠到死老鼠啦?”
顾挽星直接往前一步:“是啊,好闻吧。来呀,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说罢她又往前走了走。
赵丞言捂着鼻子,嫌弃的往后退:“你还是先洗洗吧。”
他转身就往屋里跑,走到门口还打了个干呕。
顾挽星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处处给她惊喜。
怪不得当初生完赵朝,他连卧室门都不进,细节印证一切。
没了烦人的狗渣男,顾挽星直接又去了厕所。
怀着激动忐忑的心,她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头清目明浑身都很舒畅。
为了节省时间,她快速的去屋里拿了个大木盆,这木盆是个新的,因为前辈信中说过,在她封印这空间前把里面的东西都换了一遍,就连柜子里的那些古装都是新的。
只不过她应该猜不到时代变了,那些衣服临时也穿不上了。
顾挽星来到房后的井边,用井旁木桶里的木制水舀子,开始舀水。
空间中应该是恒温的,现在体感有二十五六度左右,井水很凉爽,按理说她一般不会用凉水洗澡,不过现在也没那些讲究,实在是太臭了。
而且这里面也没有能烧水的家伙事,看来改天得去镇上置办一套。
煤气罐,锅碗瓢盆什么的。
木盆里的水看着差不多了,顾挽星脱掉衣服先踏进一只脚,准备先适应一下,怕一下进去会很冰。
然而想象中的冰凉刺骨并没发生,只有一点点凉,却很舒服。
不知道是她吃了那个固本培元的药丸改善了她的体质,还是这井水有奇效。
反正洗的很舒服,也很干净。
洗了个大概,闻不见身上的味道后,她才把里头换成了干净的内衣,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进来。
至于外衣,顾挽星最终还是又将就着穿上了她的脏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她目光不经意看到不远处草地上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才想起那是之前穿的刘西凤那套破衣服。
思及此,她又想起了救自己的那位大佬。
心里暗暗下定决定,这辈子,一定帮他保住双腿。
人不能不感恩,不然老天都会看不下去,收走你的一切。
顾挽星出空间后,直接回到卧室里,路过时看了眼饭桌上的盘子碗,一家三口吃的只剩下个菜底子,说是给她留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