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他红着脸点头。
&esp;&esp;贺晏得了话,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翻出一个小罐子,随后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下面的哥儿。
&esp;&esp;手掌动作起来,身上的衣裳就被解开了。
&esp;&esp;一屋春色被搅乱,床幔时而晃动,时而平静,仿佛狂风暴雨席卷而过,又像是轻风细雨润泽落下。
&esp;&esp;直到半夜才将将停息。
&esp;&esp;翌日一早,余庆礼他们早早过来做豆泡。
&esp;&esp;今日还要给县里的酒楼食肆送货,河灯会第二日也没甚人做生意,他们少供货那天不碍事,但今日不成了,今日再断了怕是人家酒楼有意见。
&esp;&esp;卤干昨日做好,今日的豆泡就得做多一些,还有豆皮也得压十斤出来。
&esp;&esp;贺晏听着声音从床上起来,余满呜咽两声,贺晏拍了拍,他又睡回去了。
&esp;&esp;“满哥儿呢?”
&esp;&esp;余庆礼往他身后看。
&esp;&esp;“最近太累了,让他再睡会儿。”贺晏表情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esp;&esp;已经成了亲的余时仁:“……”
&esp;&esp;转身催促余庆礼,“别聊了,快点干活。”
&esp;&esp;过了一个时辰,贺旭过来把豆泡和卤干背走,余庆礼也跟着挑着扁担去县里送货去。
&esp;&esp;贺晏将吊在井里的腊肉挂在太阳底下晒,余冬起来后凑到他身边问哥哥在哪里。
&esp;&esp;得知余满还在睡,他进去看了哥哥一眼,又高高兴兴吃早饭。
&esp;&esp;“冬冬,冬冬,你好吗?”牛蛋他们已经挎着篮子过来了。
&esp;&esp;三个小孩从门口探出头来。
&esp;&esp;余冬将口里的鸡蛋咽下去,“来了——牛蛋哥你们等我一下下!”
&esp;&esp;说罢他端起碗冲到灶房,站在板凳上用丝瓜烙洗碗。
&esp;&esp;小手湿哒哒的,他也顾不上了,冲出去把篮子带上就准备跑了。
&esp;&esp;“晏晏哥,我出门啦~”余冬朝着他脆生生喊了一声。
&esp;&esp;“水囊……”贺晏提醒。
&esp;&esp;余冬又转身回去灌水囊,跑到牛蛋面前的时候已经热出一头汗了,“牛蛋哥,我来啦~”
&esp;&esp;水哥儿问,“冬冬,你要不要擦了一下汗,阿么说出了汗要擦干,不然会生病的。”
&esp;&esp;余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真的吗?”
&esp;&esp;他问牛蛋和柱子,哥哥和晏晏哥好像没有跟他说过啊?难道是他不记得了?
&esp;&esp;牛蛋点头,而柱子比他大不了多少,想了想也不记得他娘有没有提醒过他。
&esp;&esp;水哥儿见他没有手帕,便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你擦……”
&esp;&esp;“嘻嘻,谢谢水哥儿。”余冬把手帕贴在额头上。
&esp;&esp;擦完汗,牛蛋便说,“我们今日去另一边挖吧,那边我看了还有刺泡捡呢。”
&esp;&esp;“好哎,刺泡好好吃。”几个小孩听了立马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