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派出所。
傻柱和聋老太太被带回派出所后,待遇完全不同。
常威让人随便找了间拘留室把傻柱关了进去,任凭他喊破喉咙都没一个人搭理他。
至于聋老太太,则是由常威和马富贵亲自审讯。
于公,敌特分子潜伏四九城,对国家,对老百姓始终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于私,抓捕敌特,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
只要能把聋老太太的嘴撬开,顺藤摸瓜抓到她的上下线,把这群敌特一网打尽,说不准此次参与抓捕行动的人都能记功。
只可惜,常威等人还是低估了聋老太太。
审讯了两个小时,甚至连大记忆恢复术都用上了,聋老太太愣是一口咬定:
我不是!
我不知道!
气的马富贵破口大骂“这个老特务,嘴真特么硬!啥都不说!”
就连常威也不禁感慨,自己在号院住了八九年了,认识聋老太也八九年,这么多年以来,聋老太太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腿脚不便的驼背老太太。
可直到今天他才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老特务的伪装!
什么腿脚不便,什么驼背,都是假的!
不愧是老特务,骨头就是硬!
演的真特么好!
不过,这两个小时,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起码,老聋子在昏迷之前提到了两个人名。
这两个人,常威都不陌生。
一个是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王秀兰。
另一个是红星轧钢厂厂长,杨振华。
“常所,您觉得王主任和杨厂长会是敌特吗?”
马富贵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聋老太太,不禁皱起了眉头。
也难怪他如此疑惑,毕竟聋老太太提到的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王主任还好,只是正科级主任。
但杨厂长那可是万人大厂的领导,正厅级的厂长!
他们二人要是敌特,那影响可就太大了!
尤其是杨厂长,他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多年,现在又是厂里的厂长。
他脑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外人难以知晓的机密,如果他真是敌特分子,指不定多少机密文件都已经泄露出去。
常威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聋老太太虽然提到了这两个人名,但她并没有交代自己是敌特,也没有明确指出他们二人是敌特。
她只是在昏迷前,喊这两个人来救自己。
也许,这只是她故意混淆视听,故意误导我们的一种手段。
这个老特务,反审讯经验相当丰富,顽固程度也远我们之前抓捕的敌特!”
“可是,常所,万一要是真的呢?”马富贵还是有些担忧。
常威沉思片刻,说道:“这样,我们先暗中调查一下这两个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同时,彻查聋老太太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记住,调查的时候一定要保密,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他们二人的位置非常关键,举足轻重,不能因为这个老特务一句话,毁了他们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我怀疑,这两个人名是这个老特务故意透露给我们的。
其目的,很有可能是想让我们大张旗鼓的调查王主任和杨厂长,引起群众恐慌,造成严重的损失。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想借我们调查的时候,给她的同党传信。
总之,在掌握确凿证据之前,一切调查只能在暗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