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多罗西娅突然问,"这段记忆……还有其他见证者吗?"
邓布利多微微摇头:"除了威森加摩的存档,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我是说,我父母给我用了魔药的事情。"
"那就好。"她站起身,袍角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赎罪——我只想确保他们再也无法利用任何人。"
哈利终于开口:"我们会阻止他们。"
多罗西娅看了他一眼,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她点了点头,眼泪还是没有落下。
校长办公室的滴水兽雕像缓缓合拢,将温暖的灯光和邓布利多的身影隔绝在门后。
多罗西娅没有立即离开,她沉默地走下螺旋楼梯,最终在拐角处的石阶上坐下。
夜风从走廊的拱窗灌进来,吹散了她鬓角的。她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沾着什么洗不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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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站在她身后,犹豫了片刻,最终坐在了她旁边。石阶冰凉,但谁都没有在意。
"你还好吗?"他问,声音很轻。
多罗西娅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指尖轻轻敲击膝盖,节奏凌乱,任谁估计都能看明白,她现在状态差的离谱。
"哈利,"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能逃脱审判吗?"
“因为你父母做了伪证——”
"因为我的哭声。"她自问自答,"因为陪审团相信,一个孩子如此依赖的母亲,不可能是食死徒……或者至少没有参加过他们的违法行动——可你都看见了……他们……他们一点都不清白……"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而你的父母——"
"多罗西娅。"哈利打断她,"那不是你的错。"
"但事实就是事实。"
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死寂。
"我的父母站在伏地魔那边,你的父母站在对抗他的最前线。而现在,我们居然能坐在这里,像朋友一样说话——"
她的声音哽住了,像是突然意识到某种荒谬的讽刺。
哈利没有急着反驳,因为多罗西娅一字一句都是事实。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那里隐约能看见月亮的轮廓。
“哈利,我对不起你……我的父母也一样……也许少了他们的某一点帮助,你的父母就不会——”
多罗西娅继续崩溃的大哭。
“你不能这样说——多罗西娅,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比我小了半岁,那个时候你也只是个半岁的小孩儿,能出的音节可能也只有「a」……是他们利用了你——”
“我们就是朋友,多罗西娅。从在对角巷见面的时候,你那样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开始,从你不和马尔福一样傲慢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才不像那些斯莱特林一样……呃,恶劣,至少你会和我还有罗恩一起去救赫敏,会和我一起不顾生命危险的去密室里救金妮,还有——如果不是你,小天狼星说不定要到处漂泊,你简直好的不行,我们没你不行。”
多罗西娅皱眉。
"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哈利转向她,绿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你从来就不是你父母。就像我……"他顿了顿,"也从来不只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多罗西娅沉默了很久。夜风卷着远处温室的花香飘进来,冲淡了走廊的寒意。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轻声说,"我父亲最常挂在嘴边的话——纯血统的荣耀。可他为了逃脱审判,连黑魔标记都能轻松糊弄过去,还有我的母亲,你见过的吧,温柔体贴,但是竟然能利用那么小的孩子……"
哈利想起冥想盆里那个优雅的男人,想起他拿出伪造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那么冷静,想起那个泪如雨下的漂亮女人,竟然能给亲生的女儿使用魔药。
"我的母亲,我那么爱她……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多罗西娅继续说,"每次给我寄信,落款都是永远爱你的妈妈。"她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永远?她把我当成女儿还是工具。。"
哈利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额头的伤疤。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安慰多罗西娅,就算古德尔和阿拉里克给她喂了魔药,但只是镇定剂而已,让多罗西娅在固定的时间再放声大哭。可是他记忆里唯一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是母亲死前的悲鸣还有小天狼星嘴里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