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
多罗西娅深吸一口气,刻意让自己看起来疲惫而困惑,“大概是……为自己的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王……不知道的力量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
她抬眼看向母亲的脸——那张脸终于浮出一丝迟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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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另一个手上。”
母亲低声重复,仿佛尝试从这几个字中拆解命运的方向。
“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多罗西娅刻意加重语气。
“但这也不重要了,预言球已经碎了,没有人知道它原本的全貌,也没人可以再听见……只有我……只有我听到了有用的信息……只有我成功脱身了……他们都被邓布利多抓起来了。”
她没有说谎,预言已经和盘托出,古德尔想要相信谁才是被杀死的那一个,就是她的事了。
母亲缓缓呼出一口气,靠着床柱坐下。
“你真不该去,亲爱的……”她柔声说,“你还没有成年,你不必参与这些肮脏的事情……有我们在前面。”
“那你们就不会受伤了吗?”
多罗西娅声音平稳,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或许算得上麻木了。
“我已经足够大了,能够分辨该出手的时候。”
“可你不是工具。”
母亲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头,“我是你母亲,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像他们那样,最终变成只听命令的人。”
这句话让多罗西娅心头微震,却没有显露出来。她只静静地看着母亲那双温柔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太奢侈了。
“我知道该怎么走。”她低声说。
“你不怕吗?”母亲问,声音里透着一点点从未有过的怯意,“你是我的女儿……”
“我怕。”多罗西娅轻轻一笑,“可是我们家需要一个出头的人……既然不是你和爸爸,就只有我了……我继承了这个姓氏,就必须要去做些什么。”
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搂入怀中。
那一刻,多罗西娅没有挣开。
她靠着母亲的肩膀,闭上眼。她听着母亲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就像小时候夜里睡不着时那样。
她知道这不是永远的安全,但她愿意在这短暂的温柔里,停留一会儿。
等到太阳落山,她应该就要回到霍格沃茨,或者真的去向伏地魔邀功。
那个她不能承认,也不能放弃的位置——她必须继续走下去。没有人能替她承担那个命运。
哪怕是母亲。
莎菲克庄园的下午总是静谧得过分,尤其是在多罗西娅卧房外的走廊——那条铺着深绿地毯的走廊此刻落针可闻。
母亲在外厅踱了两圈,最终还是坐回小书桌前,凝视着手边那张已经写了一半的请假信。
她写得很缓慢——字迹纤细优雅,一笔一划间却都透着迟疑。她知道,这封信本该直接送往霍格沃茨的校务办,走流程便可。但她也知道,对多罗西娅而言,真正的“监护者”不是校长,也不是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
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将羽毛笔放下,眼神落在壁炉上方挂着的家族画像上。画像里的莎菲克先祖们个个神情冷肃,只有一位黑女巫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皱起了眉。
“也许我该试着……瞒一瞒。”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只是两天,她需要休息。”
于是,她没有走向家族壁炉,而是先让家养小精灵递送了一张简短的便笺给斯内普,试图用最得体的方式为女儿争取短暂的休养时间。
可她低估了双面间谍的警觉。
不到半小时,壁炉绿焰大作,一道熟悉的黑影毫无预兆地在客厅中出现。
“古德尔。”
斯内普披着黑袍,身形仿佛与火焰融为一体,灰白的脸从炽热的魔法光芒中浮现出来。
母亲下意识站起身来,强作镇定地微笑:“西弗勒斯——好久不见。请原谅我这次突然联系你。”
“你送来信件的方式很隐蔽。”斯内普目光落在她未封口的羊皮纸信上。
“而且你试图跳过我的知情……我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
“你太敏锐了,”她坐下,轻轻抿唇,“我只是担心,多罗西娅状态不好,或许你不该再让她——”
“她昨晚在哪儿?”
斯内普突然问道,黑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