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实在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我冷笑一声,卖女求荣的人渣。
“父亲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江总退的婚我也没有办法。”
我上了楼不听他的怒吼,“若是母亲还在的话,父亲您还会这样吗?”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
一声轻响传来。
我不耐烦的爬起来,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走了过去打开窗户。
是一个青年,他举起石子正要扔,一见是我赶忙扔下,呲着大牙。
我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是活着的他。
是永远乐观的他。
是顾锦书。
【二】
“喂!我的大小姐,说好的今天请我吃大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吧。”顾锦书大声说着。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个举着石子的青年。
晨光勾勒出他蓬松的栗色卷,蓝白相间的棒球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随时要起飞的白鸽。
这是我死去的竹马,顾锦书。
前世我被关进地下室第三天,这个傻子抱着汽油桶闯进江家老宅。
监控里他浑身是血还在笑,说要把欺负我的人都烧成灰。最后被保镖打断三根肋骨扔进海里,连块骨头都没找回来。
此刻他活生生站在草坪上,阳光穿透他耳垂的银色耳钉,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我攥着窗框的手在抖,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都感觉不到疼。
"大小姐,你什么呆?"他忽然退后两步助跑,踩着外墙装饰浮雕就往上爬,"小爷亲自来请——"
"别!"我半个身子探出窗户抓住他手腕。
蔷薇花刺扎进掌心,血腥味在晨风里散开。
他仰起头的瞬间,我清楚看见他锁骨处的月牙胎记。
和前世被捞上岸的尸体一模一样的位置。
"你"我声音颤,"知道血色星期五吗?"
顾锦书攀着窗台的动作突然僵住。这是我们十二岁那年编的暗号,当时为了吓唬跟踪我的变态,约定如果遇到危险就说"血色星期五"。但此刻他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情绪。
"不是星期四吗?"他歪头笑得没心没肺,"上周四你偷吃我冰淇淋,说要拿星期五的数学作业赔我。"
我猛地把他拽进房间。两人跌在地毯上,我压着他胸口听见剧烈心跳。
他卫衣领口滑出一截红绳,末端拴着枚子弹壳——这是我前世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本该在三个月后才出现的物件。
"你也回来了。"我揪住那枚子弹壳,金属边缘割得掌心生疼,"什么时候觉醒的?"
他眼底笑意终于崩塌,抬手捂住我的耳朵。
温热的呼吸掠过颈侧,我听见他用气声说:"在你咽气的时候,这个世界突然变成铅字。我抓着那些文字往你嘴里塞,可是"
落地窗外传来乌鸦嘶哑的啼叫,顾锦书突然浑身绷紧。
我顺着他视线望去,庭院里的白玫瑰无风自动,花瓣诡异地排列成"剧情修正中"的字样。
"小心!"他抱着我滚向旁边。
吊灯轰然坠落,水晶碎片在晨曦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我看着他被划破的脸颊,突然想起原着里的一句描写:
「恶毒女配沐安歌坠楼身亡时,鲜血染红了男配顾锦书的订婚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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