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贴上她的唇,如同吸果冻般,将她的下半唇含在了嘴里,摩挲吸吮。
有些闲的舌头探出了个头,就撞在洁白的礁石上,吃了个闭门羹。明予衡鼓了鼓嘴,缠绕在她身上的尾巴猝然收紧,缓慢游走着。
冰冷的鳞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肖喻白直挺的背脊立即软塌了下来,轻声叫唤了一下。湿热的舌顺势而入,瞄准目标缠绕而上。
粉嫩的软刺划过她的内壁,软踏踏地落在舌尖。看不见的小黑点沿着舌尖噼里啪啦而上,顷刻间,她的嘴全麻了。脑袋在此时未收录的刺激下停止了运转,肖喻白哆嗦地咬了明予衡一下。
嘶,明予衡有些吃痛地收了回来,委屈巴巴地望着肖喻白。
“白白不喜欢吗?”
“我……不会。”肖喻白有些难为情地解释着她刚才的应激行为,作为名副其实的天才,还是头一回有她不会的事。
明予衡对她的解释一点也不满意。神采飞扬的眉眼低落地耷拉下来,委屈地鼓起了嘴巴。她搂住了肖喻白,蹭着她的脸一遍遍唤着她。
无论肖喻白怎么用手推着她,她都黏黏糊糊地赖在原地,她死耗着分明就是要她说出来。
又羞又恼下她一巴掌推开明予衡的脸,在明予衡更委屈的表情下,肖喻白低垂下眼眸,轻声道:
“喜……喜欢。”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垂头丧气的明予衡瞬间扬起了笑脸,灿烂阳光。
“那我亲得舒服吗?”
刚才那问题都回答了,肖喻白心一横,一同答复了。
“舒服。”
“我们以后可以每天都这样吗?”
肖喻白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可以。”
“啊啊啊,我喜欢白白。”神采飞扬的明予衡直起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激动地转了几圈。
似乎被明予衡的喜悦感染了,肖喻白扬了扬眉。
“若是我说不可以你便不喜欢了?”
“才不会,我会加紧练习,争取让白白喜欢上的。”明予衡凑过来啄了一下她的唇,笑得傻极了。
瞧着明予衡稳当地抱着她朝外走去,肖喻白拍了下她的肩膀。
“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去。”这样抱回去像什么话。
“不要,你身上有伤,又流了那么多血,会累的。”原本亮晶晶的眼神一接触到她脖子上的伤便沉寂了下来。明予衡有些低落地碰了下她的眉心,低哑的声音带了丝哭腔。
虽然伤口早就已经凝固了,但那狰狞的咬痕看上去还是吓人极了。
明予衡恨恨地磨着牙,她在思考要不要将自己的牙齿拔了。
粗壮的尾巴转了个弯,在肖喻白身下又垫了一层。明予衡一步步朝外走去。蜿蜒盘旋的尾巴不经意间倒在肖喻白的怀里。
似乎怕她无聊,尾巴耍杂技般变化着形状,一下摆成了小兔子,一下变成了小狗,竖起的耳朵警觉听着四周的动静。明予衡低垂下眼眸,亮晶晶望着怀里的肖喻白,绞尽脑汁地用尾巴逗她玩。
肖喻白噗嗤一笑,她又不是小孩了,眼神还是被她的尾巴吸引住了,微凉的手指轻轻覆在上面,她一寸寸研究着。几乎将暴露在她面前的那一节都摸透了。
红肿的尾巴熟透了般软塌在肖喻白手上,任由她揉捏。
明予衡紧抿着嘴加快步伐,额上淅淅沥沥溢出晶莹的汗珠。耳朵红透了。
她张了张嘴,有些想告诉白白,她的尾巴也是有感觉的。又怕加深肖喻白她是怪物的认知,忍耐地闭上了嘴。
焦急等候在原地的士兵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激动地大喊道:“她们回来了。”
明予衡对她们点了下头,弯腰轻轻将肖喻白放在了车上。而后关上了门,孤身向陈尘辰走去。
她笔直站立在陈尘辰面前,低垂下头,等待着她对她的判决。
“清醒了?”耳旁是陈尘辰难得严厉冷素的声音。
“是。”
“回去自己看军法写检讨去。此地不宜久留,先撤。”
明予衡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陈尘辰,她没有想到哪怕她做出此等事,她们依旧没有厌恶害怕她,还愿意拿她当队友。
“对付仇人无论用何等手段,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那件事以后不许再提了。雷鸣是死在异变植株手里,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予衡乖巧地点了点头,尾巴像小狗一样一晃一晃很是开心。
“作为队长,我没能第一时间传递正确的信息,造成队友失控。此事我也有责任,回去也会上交一份检讨。先走吧。”
陈尘辰打断了明予衡要说的话,率先上了车。
“任务圆满完成,无一人伤亡,即刻返航。”
无标的越野车日夜不停地开了几天,总算在最短时间内回了基地。
解散了队伍,陈尘辰匆忙朝里走,向她老师汇报此次任务的情况。
其余队友三三两两地朝宿舍走去。
肖喻白被明予衡压去了医务室。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依旧蜿蜒缠绕在肖喻白的脖子上,难看极了。已经算得上是肖喻白在这个世界上受过的最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