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瀛舟退回原位,对秦启使了个眼色。
年轻中尉立刻会意,从战术腰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一把闪着冷光的匕。
正是划伤林星野的那把…
"du-duhatareyoudog?"(你、你们要干什么?)
马克开始挣扎,但被两名士兵死死按在椅子上。
厉瀛舟重新坐下,优雅地翘了个二郎腿,轻蔑的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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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duorry,idontduantyourife"(放心,不要你的命。)
他示意秦启上前,继续开口道:"jtakesureyouneverhurtanyoneduiththathandaga"(只是确保你再也无法用那只手伤害任何人。)
马克的惨叫声被军用胶带闷在喉咙里。
秦启的动作快准狠…匕瞬间切断他的两根手指。
整个过程中,厉瀛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秦启用止血粉和绷带处理伤口时,他才再次开口。
"thesetduapretgourdteyourieutenantextti,itduontjtbethefrsthatduibebroken"(这两根手指,是你伤害我国公民的代价。回去告诉你们中校,再有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指了。)
秦启撕开马克嘴上的胶带,马克已经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浸透全身,但硬是咬紧牙关没再叫出声。
他死死盯着自己被包扎的手,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涯就此终结…
没有哪支军队会要一个无法扣扳机的士兵。
"带他出去。"厉瀛舟摆摆手。
"扔回他们哨站门口。"
士兵们架起虚脱的马克往外拖。
快到门口时,厉瀛舟突然又叫住他们。
"等等。"
马克浑身一颤,惊恐地回头。
厉瀛舟从桌上拿起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那两节断指。
他走到马克面前,将袋子塞进对方完好的左手里。
"dontfetyourthgs"(别忘了你的东西。)他轻声说,"isntyourtrysiitarythebestatibgraftgsurry?aybeitback"(国军方不是最擅长接肢手术吗?说不定还能缝回去。)
马克眼中的恐惧终于化为彻底的崩溃。
他颤抖着接过袋子,被士兵拖出了审讯室。
门关上后,秦启忍不住笑出声。
"司令,您最后那句太损了…我打赌那小子今晚要做噩梦。"
厉瀛舟没有笑。
他走到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清洗双手,仿佛要冲掉什么看不见的污渍。
"联系方指挥部。"他头也不回地下令,"告诉他们,人我们已经放了,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再生类似事件,我方将重新评估他们在天池山的驻军资格。"
"是!"
秦启立正敬礼,随后恭敬的转身退出了房间。
审讯室很快空无一人,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和电子钟的滴答声。
厉瀛舟站在窗前,他掏出手机,翻到林星野的聊天框。
手指在拨号键上方悬停片刻,最终还是锁上了屏幕。
有些黑暗,不该让她看见,有些代价,他来付就够了。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厉瀛舟想起林星野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捂着手臂强忍疼痛的样子,想起她在敌营见到他时…微微抖的嘴唇。
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向门口。
明天还有更多事要处理…方的反应、陈砚秋的研究、那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人
但此刻,他只想确保那个女孩能睡个好觉,不再被噩梦惊扰。
至于其他,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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