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幅炭笔肖像画完成了。
文景妤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将画纸拿起,展示给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整个御花园鸦雀无声,紧接着爆出一阵惊叹声。
纸上的太后与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简直一模一样,不仅外貌神态毫无差别,就连那独有的威严气质都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哪怕是一根丝都惟妙惟肖。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画法,简单的几块木炭,竟能创造出如此逼真的画作,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太后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容此刻满是惊喜,她连忙招手让宫女将画拿过来。
仔细端详着这幅画,眼中满是喜爱:“这……这画得实在是太好了,哀家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画法,杏林丫头,你真是给了哀家一个天大的惊喜!”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交头接耳,赞叹不已:“这杏林郡主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画技简直神了,比宫廷画师都厉害!”
这时,有人将张雪娇刚刚画的《冬日寒梅》拿过来与文景妤的炭笔肖像画放在一起比较。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张雪娇的画虽然精美,但在文景妤这幅充满创意和神韵的炭笔画面前,瞬间就显得黯然失色,如同孩童的习作一般。
刚刚还对自己画技颇为自信的张雪娇,此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众人的目光。
又有人将刚才萧妙菱的《牡丹争艳图》也拿过来与文景妤的炭笔肖像画摆在一起。
这一比较,差距愈明显。
文景妤的画虽只有黑白两色,却凭借独特的光影处理和细腻的笔触,将太后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萧妙菱的《牡丹争艳图》尽管色彩鲜艳、笔法娴熟,但在生动性和神韵的传达上,远远不及文景妤的作品。
一时间,御花园里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杏林郡主的画真是别具一格,简简单单的木炭,竟画出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韵味。”
“是啊,再看这两幅画,虽说色彩丰富,可总觉得少了些灵魂,和郡主的炭笔画相比,实在是差得远了。”
“以前只知道杏林郡主琴艺高,没想到这画画的本事更是惊人,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位颇有名望的大儒站了出来。
他平日里对书画颇有研究,此刻眼中满是好奇与赞赏,朝着文景妤拱手问道:“郡主,老夫对书画也算略有涉猎,却从未见过这般奇妙的画法。不知郡主可否为老夫解惑,此画法可有名称?又是如何习得的?”
文景妤微笑着欠身行礼,大方回应道:“大人,这种画法名为炭笔素描,是我在乡下时偶然摸索学习的。它着重于通过线条的疏密、轻重以及明暗的对比,来塑造物体的形态和质感。”
大儒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原来如此,看似简单的线条与明暗变化,竟能创造出这般栩栩如生的画作,实在是妙啊!郡主仅凭自学就能有如此造诣,实在是天赋异禀。”
其他宾客们听了,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关于炭笔素描的问题。文景妤一一耐心解答,丝毫没有不耐烦之意。
看着文景妤应对自如的模样,战王的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欣赏。
就在众人围绕着炭笔素描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皇上也来了兴致,笑着开口道:“杏林丫头这炭笔素描着实有趣,朕倒是也想见识见识自己被这般画出来是何种模样。不知可否也为朕画上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