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像一颗炸弹,惊得安若如临大敌,她死死地抓着被子,“乔阿姨会进来吗?”
“不知道。”
这套住宅非常私密,连乔夫人都很少来,她在这里过夜,乔夫人一定起疑。
安若冷静了好半晌,悄悄下床,房门敞开了三分之一,乔盛南是独居,白天关门反而奇怪。
乔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你调查一件事,若儿有一只Kelly包,是谁送她的。”
乔盛南在茶叶柜前选茶叶,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自己买的吧。”
“加上配货要七十多万,若儿哪来的钱。”乔夫人胳膊搭在沙发扶手,“我预订的货,从我手上抢,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乔盛南选了一罐滇红茶,分明他就是那位“神圣”,却面不改色,“有本事抢您的,估计来头不小,查出结果包也拿不回。”
“我担心若儿误入歧途。”乔夫人眯着眼,“有钱有势的糟老头子最垂涎若儿这样的俊俏姑娘了。”
乔盛南皱眉。
“骗色骗青春。”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愿意查?”乔夫人这股邪火烧到乔盛南的头上,“你认识那个老头子?”
“不认识。”
“给你三天的时间。”
他在对面坐下,烦躁捏眉心,“嗯。”
“另外。”乔夫人语气郑重,“你华伯伯去世了。”
乔盛南舀了一匙茶叶,“城西的华家?”
“你还有几个华伯伯?”乔夫人生气他不上心,“你回北方读初中,一个大院的华菁菁,没印象了?”
“有印象。”乔盛南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用白玉瓷的茶具泡茶,极其美观,漂亮,“吊唁礼是哪天。”
“昨天去世,明天吊唁。”
“父亲去吗?”
乔夫人摇头,“华家只剩下华夫人和小姐,你父亲不会轻易出面了,我代表他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