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眼皮,露出英挺的眉弓:“要分居?”
宁雾跪在床上铺被子,屁股对着他,闻言转过身:“什么分居?”
谢寻屿言辞有理:“都睡两床被子了,不是分居是什么?”
宁雾讶然,分居是这样界定的吗?
他只能向谢寻屿解释:“不是,我怕被爷爷发现。”
谢寻屿更觉可笑了,“你觉得爷爷看不出来?”他果断将多余的一床被子拽到床尾,又把正在原地发呆的男朋友塞进自己被子里。
“关灯,睡觉。”
宁雾还是没懂,脑袋滑动,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住男朋友。
“你告诉的爷爷?”
谢寻屿:?
他启唇,三十七度的嘴吐出最冰冷的字眼:“很难想象爷爷那么睿智的人会养出你这样呆瓜的孙子。”
轮到宁雾:?
“我不是呆瓜。”他没有气势地反驳。
“那你是什么?”
“总之,不是呆瓜。”宁雾揉着脸蛋,热热的,“肯定是你告诉爷爷的。”
谢寻屿垂目,眸底微光散漫,他倾身在宁雾耳边吐露,低沉的嗓音让人晕乎:“你浑身都被我干透了,不用我说,别人也能看出来。”
宁雾:!!!
脑袋晕得更狠,他抖抖睫毛,抬手捂住谢寻屿的嘴,以防那里说出更露骨的话语。
“不是。”宁雾嘴硬,眼尾烧红,被那两个字烫得结巴:“没,没有,□□透。”
谢寻屿很轻地嗤笑,眼帘垂落,目之所及是宁雾圆溜溜的脑袋,他将被子往下拉,没拉动。
“宝宝。”
被子动了一下,但还是被扯着死死的。
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句:“宝宝睡着了,别跟他说话。”
谢寻屿轻笑,鼻尖传来淡淡的皂角香,下巴抵住宁雾的头,也闭上眼睛。
一室安宁。
今天天气好,宁爷爷一大早就起床晒玉米,院里铺了一地的玉米棒。
谢寻屿先起床,见状要上前帮忙。
宁爷爷摆摆手:“还差两个,你去吃饭,锅里留的稀饭,还有鸡蛋。”
经过昨晚,他看谢寻屿颇有看公公看媳妇的模样,并不像最开始那样防备。
谢寻屿也不挑食,不像电视剧里事儿多挑这挑那的大少爷,锅里有什么吃什么。
宁爷爷看他的眼神越发满意。
这孩子,勤快,还好养活。
吃完,宁雾也醒了。
宁雾踩着凉鞋,洗漱好一路摸到厨房,男朋友正在洗用过的碗。
一瞬间,宁雾心里某处得到满足,如同有羽毛扫过,留下温暖的痒意。
他从后面抱住男朋友紧实的公狗腰,幸福地眯起眸子,像只餍足的小猫,抱着人撒娇:“哥哥,你好贤惠啊。”
谢寻屿:?
他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手,提起宁雾的衣领:“想看我穿围裙干你就直说。”
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