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佩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神似继母的照片,内心复杂难安,很想找个机会去跟老元帅谈谈。
看出她的不对劲,明毓忍不住小声问:“青佩,怎么了?你从刚才回来就怪怪的?”
将明毓叫到了无人处,宋青佩忍不住把刚才的事情小声告诉了她。
明毓同样惊诧不已,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急,待会儿等寿宴结束了,我带你去见宋元帅。”
这句话让宋青佩安了些心,勉强笑了笑:“谢谢你,明毓。”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过去入席了,整个宴会,宋青佩心里始终没有放下悬着的心,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后,宋惜寒正代替宋元帅送客,宋青佩也不好直接过去,只能心焦地等着,明毓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背,
等到最后几位客人终于离开。
宋青佩迫不及待想上前,没想到宋惜寒主动走了过来。
“明毓,青佩,你们等一下。我奶奶想见见你们。”
明毓和宋青佩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宋惜寒来到了宋老元帅的书房。
书房内,宋老元帅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见到两人进来,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坐下。
“明毓,宋小姐,今天辛苦你们了。”
宋老元帅说话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宋青佩身上。
明毓和宋青佩客气了两句。
宋青佩忍不住想问出心中的疑问,宋元帅却率先开口道:“宋小姐,我听惜寒说,你养母和我女儿宋灼华长得很像?”
“是的,宋元帅。”宋青佩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我养母的容貌和照片中的宋灼华女士,几乎一模一样。”
宋老元帅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开口:“宋小姐,能否告诉我,你养母的名字是什么?”
宋青佩如实回答:“我养母名叫宋隐,不过……她从未跟我提起过自己的过去,我十六岁那年,她忽然不知所踪,从那我再也没见过她。”说着,她的神色黯淡下去,神色悲痛。
“宋隐……”
宋老元帅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宋青佩说:“宋小姐,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如果……你养母真的和我女儿有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细节。”
宋青佩点了点头:“我会的,宋元帅。”
她忍不住想再问些什么,宋老元帅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疲惫:“好了,惜寒,你先带宋小姐去休息一会,我跟明毓还有些军事要说。”
宋惜寒应了一声,带着宋青佩离开了书房。
宋青佩只能告诉自己,不能冲动,等明毓出来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明毓和宋老元帅两人。
宋老元帅目光深沉地看着明毓,缓缓开口:“明毓,坐吧。”
明毓静静的地等着,宋老元帅单独留下她,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宋老元帅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
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明毓,你还记得前总统容岑吗?”
明毓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记得。她是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总统,也是容家的传奇人物,更是您大女儿的妻子……”
宋老元帅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悲凉:“是啊,容岑……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惜生不逢时。当年她被指控叛国,带着我大女儿逃亡,最终却被战笠带人伏杀。她的死,不仅让容家彻底没落,也让我们宋家被排挤出军部核心,逐渐式微。”
明毓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知道,宋老元帅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宋老元帅继续说道:“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因为容岑的死而自杀殉情,另一个……至今生死未卜。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五大家族中,我们宋家只能算苟延残喘。”
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在诉说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明毓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宋元帅,您为联邦付出了太多,宋家的困境,我们都看在眼里。”
宋老元帅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在明毓身上:“明毓,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宋家如今式微,惜寒虽然聪明,但终究难当大任。我会拼尽全部能力,让你成为新人元帅。只希望……你能看在旧情的份上,对宋家和惜寒庇佑一二。”
“宋元帅,您放心。”明毓郑重地说:“无论我将来如何,宋家和惜寒,我都会尽力照顾。”
宋老元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欣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今天我留下你,还有另一件事。”
明毓重新坐下,神情*专注:“您请说。”
宋老元帅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低沉:“今天青佩说,她的养母和我女儿灼华长得很像。当年灼华就是带着那个孩子逃走才失去了踪迹,再加上慕容瑞雪是黑鸢花组织的人,刻意接近青佩……我怀疑,青佩可能是容岑和桃夭的女儿。”
明毓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宋老元帅叹了口气,“我也希望这只是巧合。但青佩的经历、年龄,还有她养母的身份,都让我不得不怀疑。如果青佩真的是那个孩子……那她的身份,就非同小可。”
明毓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