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此打住,殷珩喊了寒江过来:“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府衙怎么还没有人过来?”
寒江忍不住笑了:“早就来人了,只是被黑甲军吓得没敢往前凑,奴才刚才出去刚好看见,已经把人请去大堂喝茶了。”
只是这茶人能不能喝得下去,他就说不准了,毕竟大堂里的尸体就算收拾干净了,可血迹还在,味道也多少有些难闻。
殷珩却没在意这些:“既然到了,付将军,随晚辈去见见如何?”
付悉点头:“殷侯请。”
殷珩转身要走,白郁宁忽然抓紧了他的胳膊。
殷珩微微一愣,这些日子下来,他对白郁宁的碰触多少也算是习惯了,虽然他心里仍旧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可架不住白郁宁愿意,他也只好不提。
“怎么了?”
白郁宁脸色微微一白:“我还是不去了,那里的场景实在是……”
别说女子,就是寻常汉子看见那情形,心里也是会发毛的,所以殷珩也并不意外,随意一点头:“那你上去歇着吧……原本还想在这里多休养两天,眼下既然要回凉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劳烦公主传个话,让众人收拾行囊,下午启程。”
白郁宁点点头走了,殷珩这才去看孟初月,一眼却没瞧见人,等扫视周围一圈,才瞧见她竟然比白郁宁走的还早,难道也是怕屋子里的血?
可怕了怎么不说?
他略微有些走神,直到付悉开口喊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看过去:“付将军?”
付悉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面具:“殷侯和公主……”
殷珩没想过要隐瞒这件事,而且刚才白郁宁的行为也算是十分明显,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如付将军所想,等回京后,就会请母亲进宫请旨赐婚。”
“原来是长公主看中的儿媳,我还当这个档口认个女儿回来是要和越国联姻,毕竟皇子公主们年纪都差不多了……倒是要恭喜你了,总算要娶妻了。”
殷珩心里倒是十分平静:“只怕到时候付将军已经回了边关,连杯喜酒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