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有点不高兴:“聘礼不多,都是母亲置办的,既是臣子就要守臣子的规矩,有礼制拘着,撑死了也不过几十万两,委屈你了。”
孟初月呆住:“长公主给了我几十万两的聘礼?”
殷珩不怎么在意的点了点头:“嗯。”
孟初月吐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败家,是你自己的问题……”
殷珩没意识到自己和长公主都被骂了,仍旧垂眼看着孟初月:“少的我都在嫁妆里给你补上,东西有单子,你仔细看看,要是缺什么让人给我递个信,我再给你找。”
孟初月摇头,她不缺什么了,只是有点肉疼。
外头传来奏乐声,像是下聘的动静,孟初月一怔:“是不是送聘的人来了?你赶紧走吧。”
殷珩仰头看了眼天色,微微一摇头:“还没到时辰,应该不是……”
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略有些无奈:“应该是二房。”
“他们和你选了同一天下聘?”
孟初月十分惊讶,她和殷珩早就饱受非议,如今也不在乎再因为婚期被旁人说闲话,所以才由着性子将婚期尽量提前,可二房为什么要将时间定的这么紧?
“虽然是同一天,可比我要早一个时辰。”
殷珩再次开口,虽然言语间没什么情绪,可孟初月还是听明白了,二房这是想在婚事上压殷珩一头。
殷二婶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心里对和陈家的这桩婚事十分满意,虽然美中不足的是陈家姑娘这是二嫁,但既然已经被休过一次了,那这次过门之后应该会十分听话,能由着她拿捏。
就算不提这些,那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可和侯府挑的那个残花败柳不一样。
她虽然处处比不上长公主,被对方欺压了这么多年,可这儿媳妇一旦过了门,她就什么气都出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陈家在朝堂上再拉扯殷炎一把……
殷二婶越想越高兴,当真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她高兴没多久,先前派出去送聘礼的管家就急匆匆跑了回来:“太太,不好了,陈家不肯收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