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只好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将她揽在了怀里。
“我只是看不得旁人说你不好。”
自打订婚后,他鲜少露面,今天出宫的时候算是被人抓住了,不少人问他这婚事定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怒不可遏,却到底不好撕破脸。
明明就是他缠着孟初月的,明明就是他将人从边境引回来的,那些人凭什么要那么恶意地揣测孟初月呢?
但这些话他不想说出来,只是孟初月仍旧听懂了,她很想说一句她不在乎,可话在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沉默半晌,她只是放松身体依偎在了殷珩怀里:“谢谢你。”
殷珩没再开口,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控着马往酒楼去了。
他不能去付家,孟初月也不好去侯府,他们只能寻个两不挨靠的地方呆一呆。
孟初月要了最好的雅间,里头有张软塌,她挥挥手将小二撵了下去,拉着殷珩在软塌上坐了下来:“你睡一会儿吧,等醒了和我讲讲宫里的事。”
殷珩摇了摇头:“也不是很累……这次的事牵扯很大。”
“我看出来了,牵扯到太子了吗?我听楚王说,他找到了证据。”
殷珩点了点头,脸色却说不上好看:“楚王这个人,太毛躁了……”
他拧起眉头,显然还有话要说,可最后大约是顾忌着君臣有别,他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私放囚犯的是刑部的狱卒,身后牵扯出一个侍中来。”
孟初月面露惊讶:“这么大的事,只是一个侍中?”
殷珩失笑,眼底却满是失望:“你不了解内情尚且知道结果可疑,楚王却要结案。”
“那,真就这么结了?太子摘得这么干净吗?”
殷珩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查自然还是要查的,只是明面上再折腾,容易动荡朝堂,皇上命楚公公私下里继续查探。”
也就是说,即便日后还能查出来,眼下也不能将太子如何了。
孟初月压下心里的失望,见殷珩的疲惫溢于言表,起身给他揉了揉肩颈,却不等揉两下就被殷珩抓住了手。
“别揉了,仔细手疼……其实结果也不算太糟,刑部还会彻查一遍,我会借这个机会将太子的人手都揪出来,皇上有意栽培楚王,这次奖赏十分丰厚,还允他内阁听政。”
他摩挲着孟初月的手微微一紧,语气也沉了下去:“太子的日子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