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愉悦,抬手给孟初月盛了汤。
孟初月却莫名被他那声“嗯”勾的心里发痒,接碗的档口戳了戳他的指尖,殷珩动作一颤,险些把汤撒了,孟初月连忙扶住碗。
“你手指头上有痒痒肉?”
殷珩抿了抿嘴唇,手指头上没有,别的地方有,还不听话。
他忍住了嘴边的话,和孟初月头对着头喝汤。
孟初月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那地方不简单,应该早就准备好用来藏人的,人能确定是付家军里的,但我没听说最近有伤员遣返,看着他们走路的动作,也不像是有大伤的样子。”
殷珩振作了一下精神:“逃兵呢?”
孟初月摇了摇头:“边境军里没多少凉京人,如果真的是逃兵,也不该来这里,何况,付小将军对他们的态度……”
殷珩放下了手里的汤勺,脸色严肃起来:“你觉得这件事,有多少可能和付将军有关。”
孟初月立刻摇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斩钉截铁道:“将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殷珩应了一声,虽然他心里也这么想,可看孟初月这副态度,心里还是生起一点微妙的不痛快,孟初月对付悉还真是信任……
可这没什么不对,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关系就好,这群人出现在凉京城外一定有蹊跷,为了不牵连付将军,暂时不要声张。”
“好……你再喝一点。”
她亲手给殷珩添了一勺热汤,殷珩心里那点莫名的不痛快立刻散了,他一口气灌进去,擦了擦嘴站起来:“皇上这几日身上不大痛快,宣召臣子侍疾,我这就进宫一趟,也能探探他的口风。”
“也好,那你快去吧。”
殷珩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走,孟初月也没多看,低头继续去喝汤,侯府的饮食精致,这汤又是特意炖的,颇有些让人欲罢不能,孟初月一碗喝完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眼风一扫却发现殷珩还没走。
“怎么了?”
殷珩指尖蜷缩了一下,他关于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一个画面十分清晰,那是清晨他去上朝的时候,长公主在为他整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