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顿了顿:“透透气。”
“差不多了,别再着凉。”
孟初月还在低头写东西,殷珩只能先关上窗户,但不过片刻,他就再次打开了。
孟初月瞄准机会,将纸条团成团扔了过去,殷珩一把接住,倒是忽然想起来,孟初月刚才也用东西扔过自己,不知道是什么。
他琢磨着待会找一找,眼下却只顾得上偷偷摸摸去开纸条。
长公主眉头皱起来:“窗怎么又开了?”
这冷不丁一开口唬了殷珩一跳,连忙将纸条攥紧,“砰”的就把窗户关上了。
长公主眼底狐疑更重:“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有,忽然有些冷了。”
长公主便没再追究,仍旧闭目养神,皇帝说是要痊愈后去看她,可这些天却一直不见好,她终究是不放心,才打算进宫去见见。
殷珩等了等,见她很安静,这才展开纸条看了,上面写了偶遇楚王围堵许宜然的事,他眉头一皱,这仿佛验证了自己之前关于捧杀的猜测。
只是他以为,好歹是皇室精心教养的皇子,即便是要捧杀,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就会有成效,可现在楚王的表现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不由叹气,皇室的这些皇子,的确没有人是太子的对手。
但,难得见一次面,孟初月就和他说这些?
她知不知道随着婚期将近,连他出门长公主都派人跟着了,他已经不可能偷偷去见她了!
他将那封写满了楚王的字条扔进了熏笼里烧了,自己取了纸笔来重新写:“嫁衣做好了,你看了没有?”
他偷偷开了车窗,却不等将纸条扔出去,长公主就睁开了眼睛:“刚才不是说冷吗?又开窗做什么?”
“……又热了。”
“……”
长公主叹了口气:“热了就关一关熏笼,开窗做什么?”
殷珩应了一声,仍旧开着窗户。
孟初月听见了这边的说话声,连忙开窗看过来,迎面接到了纸条,然后连忙关了窗,看都没敢多看一眼。
却随即就愣住了,嫁衣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