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或许是因为在凌府那场"饕餮盛宴"中消耗了太多的"战斗力",又或许是因为【问心崖】大战后遗留的暗伤尚未完全痊愈。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琉璃师姐吃的太多,走不动道,非要爬上云逍的背,回镇魔司的一路上,云逍背负的仿佛是整个世界。
这一晚,无论是云逍,还是被他背回来的钟琉璃,都睡得异常香甜和沉稳。
就连云逍丹田气海里那位总是喜欢在半夜"开派对"和"激情互殴"的"净坛使者"大人,似乎也因为白天被【亚圣诛魔阵】和魏知老大轮番"教育"了一番,消耗过大,而难得地安分了一宿。
没有再出什么"师父师兄你们到底带没带宵夜啊我都快饿死了"的扰民嘶吼。
这让云逍享受到了一个久违的、高质量的、没有任何"惊吓"和"意外"的安稳睡眠。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洒在他那张依旧带着几分"咸鱼"气息的清秀脸庞上时,云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床,而是极其难得地、极其"勤奋"地,一骨碌从那张柔软得如同云朵般的床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咸鱼"人生恐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先是习惯性地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气海。
只见,那片曾经因为"神魔大战"而变得混乱不堪、一片狼藉的"凶案现场",此刻已经恢复了几分平静。
那座由金色的文气锁链、漆黑的镇魔符文、以及土黄色的军阵煞气共同交织而成的"三色牢笼",依旧牢牢地困着那个半佛半魔的"净坛使者"。
那位"使者"大人似乎是累了,正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如果忽略掉他身上那股子滔天魔气的话,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进入了"禅定"状态。
只是他那张一半魔气一半佛光的诡异脸庞,依旧在不停地进行着"拉锯战",看起来精神状态依旧极不稳定,像个随时都可能再次"飙"的"精神病患者"。
而在"牢笼"的角落里,那颗布满了裂痕的银白色心剑,正如同一个最高效的"能量转化器"和"垃圾回收站"般,一丝丝地抽取着"牢笼"和"囚犯"身上逸散出来的驳杂能量。
将其炼化为最精纯的灰色气流,缓缓地修复着自身的裂痕。
这个过程虽然极其缓慢,如同水滴石穿,但却真实存在,也让云逍那颗总是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稍微放下来了一点点。
"看来我这房东也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嘛。"他心中暗自得意。
"至少还能偷偷地克扣一点物业费和水电费,用来给自己装修房子。就是不知道等我这心剑彻底修复了,能不能把这位不交房租的租客给强行驱逐出去?"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太切实际的念头甩了出去。
然后,他开始感受自己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充盈灵力。
筑基期!
这便是筑基期修士的感觉吗?
当时在稷下书院大战时,自己在最后终于突破了筑基期,昨日醒来也没机会好好审视自己的修为。
云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不再像之前炼气期那般,只是如同小溪般在经脉中缓缓流淌。而是汇聚成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江河!
每一次运转周天,都带着一股磅礴的力量感。
他的五感,也变得比之前敏锐了数倍不止。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院子里树叶飘落的声音,能闻到书院二楼琉璃师姐梦中流下的口水(带着淡淡的烤鸡腿味)的香味。
"不错!不错!"云逍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终于有那么一点点"修仙者"的样子了。
他推开房门,来到了后院那片空旷的草地之上。
他要尝试一下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修仙者必备"神技"——御风飞行。
他深吸一口气,灵气外放,当然现在他还不会什么御气飞行的功法,但是他喜欢装高手。
"……提气于丹田,凝神于百会,意随心动,身与风合……"
他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将体内那奔腾的筑基期灵力,按照某种特定的路线,缓缓地引导至双脚的"涌泉穴"。
然后!他猛地一跺脚!眼中充满了期待与一丝丝的紧张!
"起!!!"
下一刻,他只觉得一股极其微弱的、如同被微风吹拂般的托举之力,从脚底传来。
他的身体竟然真的离地了?
虽然只有三寸。
而且还在空中晃晃悠悠,左摇右摆,如同一个喝醉了酒、还试图在钢丝绳上表演"金鸡独立"的企鹅,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靠!这也行?!"
云逍感受着脚下那"踏实"的空气,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一丝丝的失望。
"说好的筑基期就能御风而行,遨游九天,一日千里呢?这离地三寸也算飞?我前世跳起来都比这高!这功法不会是盗版的吧?还是说我这筑基期也是个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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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还在为自己那"堪忧"的飞行能力而感到"深深的自我怀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