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见了所谓的「津田先生」,冒着被出卖的风险。
“那个律师处理好了?”或许是心情不美妙,七星烟都没以前香了。
皮斯科真的很无语,“…我还没有老到需要你提醒的地步。”
琴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好像在怨恨我?”
居然有脾气了呢。
“呼呼……”皮斯科深吸一口气,无语变成了无奈,“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安排啊,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他这时候已经不会强硬的表态,必须让爱尔兰平安归来了。
虽然总喜欢站在己方,用高傲的眼光看待所有敌人,但内心还是有清楚的认识的,至少很明白FBI没私心里故意丑话的那么糟糕。进了FBI的人,能不能出来是个问题,出来以后是否还衷心是第二个问题。
这是默认的规则,哪怕有再多的不愿意,爱尔兰都不可能再回来。
感情很深的皮斯科差点泪洒当场,越发仇视导致一切的琴酒了,甚至想给那位打小报告,然而得到的不公平的回复,让他特别想不管不顾反水…就算组织再恐怖,他要搞点小动作也是可以的吧,万一成功了呢?
当然,这些想法还不至于傻到表现出现,他要悄悄搞事给琴酒个惊喜!
“你不是想要救爱尔兰吗?”琴酒并不在乎结不结仇,抛下诱饵,让信任感再也回不去的同伙发挥最后一丝作用,“我来策划,你只需要提供一点帮助,我会让你的爱尔兰全须全尾的回来。”
皮斯科有些心动,但被坑多了,总觉得是陷阱,“呵…”
“至于你担心的别的问题,我会和那位汇报,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影响。”琴酒提出了非常具有诚意的建议,“必要时刻,我可以承认,他是我特意安排过去的,换句话说,是我主动挑起的和FBI的战斗。”
虽然不认为琴酒有那么好心,但皮斯科很难不动摇,对视片刻后,选择了妥协信任,“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反正拒绝不了,如果琴酒直接向那位申请的话。
啧,所以说,备受偏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那么有自信!
“找个值得信任的人,以津田的身份去报警,说被胁迫了,之前被警方询问的是个骗子。”琴酒想来想去,还是要把波本或FBI激出来,同时让想要放开不管的警视厅小伙伴们多点事情可做。
皮斯科目光深邃,虽然不懂,但他已学会了不问,“好。”
只是派个手下,问题不大,因为用的是假身份,所以他这个「有名的企业家」不能亲自上场,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后,假装不经意的看见我,装出害怕的样子避开我的视线。”因为猜到前辈已经在怀疑自己,但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在顾虑或是在计算什么,所以他打算化被动为主动,亲自将把柄送出去。
反正破警视厅,他也不想继续待了。
皮斯科目光变得微妙,没想到琴酒愿意玩那么大,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唯唯诺诺,“明白。”
琴酒斜眼,感觉到皮斯科的不信任和别扭,他也没有特别在意,Topkiller要的只有结果,“让那家伙指证我,说我收取了你们的好处。”
皮斯科心想:确实也是有的,虽然不是金钱,但琴酒本来就没损失。
听到这里,他有点明悟了,“你是想以参与犯。罪的身份进入FBI?”
“被当成嫌疑人审问,那不是很正常的嘛。”琴酒勾起唇角冷笑,这就要看来的究竟是FBI,还是公。安了。不管是哪一边,都是讨厌的老鼠。
皮斯科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你受刺激了吗?”
明明被抓的爱尔兰,受到打击的人是我啊,你怎么比我还猛呢!?
“我还不至于自找死路。”琴酒是有底牌的,除了组织的高效配合,确保他即使被抓住,也不能让警方找到有用的证据,耗费时间审问后只能无罪释放外,还有游戏那个神秘的、目前看来似乎只能靠他去解决的东西。
“如果能够把藏在组织里的老鼠逼出来,稍微受点苦也很划算。”
大不了直接火。拼,相信那位能理解他的冲动的。
皮斯科很惊讶,话题转得未免太快,“有老鼠吗?”
原来如此,难怪Topkiller会受刺激,以他的性格的确受不了组织里有叛徒。既然要针对FBI,那老鼠必定是FBI的人了。
琴酒没兴趣跟外人解释,他还是非常惜命的,“对了,为了计划顺利进行,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门被敲响,身穿服务生制服的贝尔摩德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三杯葡萄酒,“庆祝成功的酒到了哦。”
皮斯科苍老的脸皮抽动了下,那种即将被坑害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拒绝不了,当无意识接过红酒并喝下去的瞬间,已被拉入局中。
——真的,如果可以说脏话的话,他想对着琴酒说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