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舟立刻扶住她,手机电筒光扫过去——是台锈死的纺织机,梭子上还挂着半截灰扑扑的布。
"在二楼。"头顶传来含混的声音。
顾疏桐抬头,看见楼梯口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泛青的下巴。
裴砚舟的手在她后腰轻轻推了推。
两人跟着男人上楼时,顾疏桐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脚微跛——和三年前审计报告里那个"临时雇佣的搬运工"特征吻合。
二楼仓库堆满了成捆的粗布,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男人停在最里面那堆布前,弯腰掀开一块油毡布。
"保险箱。"他说,"赵天成的所有秘密都在这儿。"
裴砚舟蹲下去,用袖口垫着摸了摸保险箱边缘:"机械锁,没装炸弹。"他抬头看顾疏桐,"密码?"
"顾明远的生日。"男人突然笑了,"你爸当年为了《红妆》改了三次审计报告,最后一次"
"啪!"
顾疏桐的手掌拍在保险箱上,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疼:"密码。"
男人的笑僵在脸上:"。"
裴砚舟输入密码,锁芯"咔嗒"一声弹开。
顾疏桐掀开箱盖的瞬间,陈队带着便衣从四面八方冲进来——何敏的哨声比警笛还响。
"不许动!"
男人转身要跑,被裴砚舟伸腿一绊,结结实实摔在布堆里。
顾疏桐看着警员给他上手铐,视线落回保险箱里——最上面是本泛黄的日记本,封皮上"顾明远"三个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钢笔字。
"爸"她指尖颤抖着翻开日记本,第一页是熟悉的字迹:"小桐今天说想当演员,我在《红妆》剧本扉页写了句话,等她拿到金棕榈再给她看。"
裴砚舟凑过来看,突然顿住:"后面有张纸条。"
顾疏桐抽出那张被胶带粘在页脚的纸,上面是父亲的字迹:"砚舟,当年撤资是为了保护《红妆》原剧本,真正的结局在老宅阁楼第三个木箱"
"顾老师!"何敏举着手机冲过来,"金棕榈组委会来电,说《红妆》入围主竞赛单元了!"
顾疏桐猛地抬头,厂房外不知何时亮起了晚霞,橘红色的光透过破窗照在日记本上。
裴砚舟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手背,声音哑得厉害:"你爸说的老宅阁楼,明天就去。"
"叮——"
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
顾疏桐看着屏幕上的"未知号码",突然笑了。
她看了眼裴砚舟,他正弯腰帮警员捡从男人身上掉出来的u盘,顶那撮呆毛在夕阳下翘得更厉害。
她按下接听键。
"顾疏桐。"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像极了父亲书房里老座钟的滴答声,"我是《红妆》真正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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