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个瞬间,时幼礼已经大脑快速运转过,但她实在想不出谢时韫这番好意的原因。
谨慎起见,她冷静拒绝:“我不要你的公司股份。”
“为什么?”谢时韫眯眼。
时幼礼斟酌着,把内心所想说出口,“若真心献殷勤,你不如把时家的股份还我,我只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时家不属于你。”谢时韫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神情更趋向于忍耐。
时幼礼忍不住呛声:“那本来就是我们时家的东西!”
男人眼底铺寒,冷声道:“要么远榭股份,要么什么都没有。”
“那我就什么都不要。”时幼礼跟他倔到底,“我才不稀罕你的施舍,谁知道你的馈赠是不是暗中早就标了我支付不起的价格!”
情急之下,她将内心的担忧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整个客厅静了。
谢时韫抱胸,目光平淡的睨着她。
她对他全是防备,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他当然看得出来。
像是在等她情绪发酵完毕,谢时韫才缓缓出声打破寂静:“我说过,我不会害你。”
时幼礼只想发笑。
不会害她?可他的所作所为,无法对他的言论做任何佐证。
不如破罐破摔,决定自甘堕落,时幼礼气馁的将那计划书一扔,“那我不学了。”
谢时韫静默片刻,倒也不再劝她,“时小姐铁骨铮铮,必然说到做到。”
时幼礼不理他半真半假的恭维。
谢时韫捡起之前那几张信息表,随手丢进垃圾桶,“你之前咨询的那几家教育机构,我会替你全部回绝,就说时小姐最近主业繁忙,上课的事就先……”
见他要堵后路,气得咬牙:“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实习?”
在时幼礼的逻辑里,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妥协让步。
谢时韫:“只要你想,明天就可以开始。”
时幼礼:“去远榭?”
“当然。”
“什么实习岗位?”
“你想从哪个岗位开始学起,随你挑。”谢时韫十分大度。
时幼礼眼珠转了转,开始动脑筋,“什么岗位能每天接触到你,离你最近?”
听到这句,谢时韫抬了眉。
时幼礼心虚垂眸,“……人生地不熟的,我总得先跟熟悉的人接触。”
谢时韫端详她几秒,随后拿起手机打给瑞青。
“总裁办临时加个实习助理岗,员工明天入职。”
时幼礼学习经商一事,就此定下。
……
整个远榭集团,最属瑞青一整晚没睡好,大清早吊着一双大眼袋,眼底满是乌青,一脸愁容。
他琢磨了一晚上最近的工作表现,唯恐哪里办的不到位。
不然好端端的,顶头上司怎么要培养一个实习助理出来?
也不知道这位空降来的实习助理是何方神圣,好不好相处,会不会上来给他这位正牌助理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