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学一个军人的模样,竖起声音大声道:“是,赵老师,学生吴建国记住了。”
赵丽天咯咯笑着,偎在吴建国怀里。
“可是——”虽然丽天在怀,但此时吴建国并无肌亲之意,而是思索起来,“不都是说‘龙凤呈祥’、‘龙凤配’、‘龙凤胎’吗?这些词汇搭配在一起,‘凤’,不就是雌性吗?”
吴建国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什么,忙对赵丽天道:“我可不是怀疑你的权威性啊,而是按照你刚才的教导,碰到新知识点,一定要查个究竟。”
这也引起赵丽天的思考,“你说的,的确是个问题。特别是‘龙凤胎’最能把这个矛盾显现出来,龙凤胎嘛,不就是说双胞胎,一男一女吗?龙自然是指男,凤,自然是指女。可是词典上又说‘凤为雄’呀。”
吴建国有点异想天开地说:“不要,龙是雌的,凤是雄的,这样,龙凤佩、龙凤合飞,就成立了。”
吴建国对自己的新想法似乎有点小得意,进一步补充道:“对,不是说,龙生九子,各有其性吗?你看,龙能生九子,那它不是雌性,怎么能生下九个孩子呢?”
赵丽天:“你这属于胡思乱想了。我们在课堂学的,龙,一是中国的图腾,它代指中国,二是皇权、皇帝的象征。那么,它既代表皇帝,自然是雄性。而且,在许多语境中,龙,总是作为阳刚之物出现的。”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刚才的困惑。”吴建国道。
赵丽天想了想,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或许像忠贞不贰与平行多边交叉爱一样,是个难解之题。”
吴建国轻轻抱住她:“丽天,有些难题,一时解不开,我们就暂且搁置,处理我们能够处理的事。我觉得你选好大学,不一定非要去北京,上海也可以,复旦、交通,都是不错的,这样特别想见面时,抽两三天时间就可见面。”
又说:“你选好大学上,我支持你。不得能因为儿女情长,而影响一生。”
赵丽天不说话,将头靠过来,偎在吴建国胸前,纤绵而柔蜜地说:“我只是想我们能久远、稳定。陈翀说情感是有阶段性的,我希望我们这个阶段长一些、稳一些、甜一些。”
吴建国听此,心都化了,便去吻她。赵丽天自然与他对吻。于是,在江州郊区的这座刚开始开发的山巅,两人驾轻就熟地进行了一场很自然的野合。山呼海啸之后,云淡风轻。
吴建国却感到一滴水滴在自己手上。
是赵丽天的。
她无声地哭了。
吴建国一下紧张起来。“怎么啦,丽天,我做错什么了吗?”
赵丽天靠着吴建国宽阔的胸脯上,玉指轻划着他袒露的胸大肌,呐呐地:“天国,你真的将来会出轨的。真的,我爸爸放的样子在那儿呢,你们男人,比女性,更喜欢多元之爱。这和道德无关,是天性……”
吴建国轻轻吻吻她。在时语境中,他不想解释什么,或再起什么誓。她把一切都看得那么透。不能不说,她说得是有一定道理的。
“为什么,我想学习波伏娃,其实,是避害,怕你将来,像我爸那样,那样,我爱你越深,受伤害就越重,如果学波伏娃,我们在心理结构和行为规划里就防着,那样,受伤害的程度就会小得多。建国,你明白吗?”
转了一圈,话又回去了。
原来,她这种选择,和爸爸妈妈不幸的婚姻以及赵元葆好色的天性关联着。
“这样,丽天,我们达成这样一个君子协议你看行不。我呢,反正,只认你一个,但你呢,以后如果遇到让你心动的,你就让心激荡去,不要顾忌我,如果——”
吴建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丽天打断:“这不行,这不平等,对你不公。这样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吴建国:“那,你说怎么办?”
赵丽天:“我的想法,我们今天就把它当作一个动议,不作决定,我们再思考思考,等我考上大学,我临行前,我们再商讨一次,看能不能达成共识。”
吴建国:“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