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六人在建安区工作人员全部离开后开始了一份一份核对。
直到凌晨三点眼皮开始打架才算核对完毕。
“你们那里有问题吗?”沐阳打着哈欠问道。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都对得上。”
“我这里也是,完全没有问题,我对了两遍了。”
看着一堆又一堆的文件和电脑上带有红印的记录,沐阳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整个建安区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去关注一下老矿村了吗?他们真的不怕有人在老矿村掉进矿坑当中去吗。
这一晚蔡建勇辗转反复彻夜难眠,就在上半夜章汤找到了自己给了自己300万元,蔡建勇帮着章汤将一笔用于老矿村矿坑的1000万款项划归到了医疗卫生当中,直到太阳刚刚升起蔡建勇才放心地闭上了眼。
雷正七点钟就赶到了建安区政府大楼见到了沐阳六人每个有浓浓的黑眼圈很不是滋味,他作为书记却没有留下来陪伴沐阳六人。
“沐科长,你们这是何苦呢,让我们留下来帮忙,你们又不肯。”
“没事没事,雷书记给我们泡点热茶吧,我们提提神就回去了。”沐阳说道。
经过一天的高强度工作后,现在的沐阳全靠意志强撑着,生怕坐在椅子上就直接睡着了。
“有的有的。”雷正一路小跑进了办公室。
六人喝完茶后上了车倒头就睡。
“哎,明显用脑过度了啊,这样会长白头发变老的,还好我只是司机。”司机唏嘘道。
章汤大摇大摆走进了蔡建勇的办公室。
“建勇哥,我就说没事吧,现在你可是和我在一条船上了啊,不要搞小心思啊。”
蔡建勇低下了头。
“也是,你还有两个儿子,到时候结婚还要买房什么的,压力太大了,老弟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要是再多一点那得想想办法了。”章汤拍了拍蔡建勇的肩膀说道。
“够了,就这一次,你别来找我了。”蔡建勇心虚地说道,自己有两个儿子全是自己的错,同时自己也缺钱,正好被章汤拿捏住了痛点。
“那我走了啊,放心好了不会有事情的。”章汤说道,慢慢地关上了门。
回到金霞市府的沐阳第一时间跑进了金有为的办公室内。
“坐下休息会儿吧,你慢慢说。”金有为扶着沐阳坐在椅子上。
沐阳拿出了打印好的报告说道:“建安区的财政预算没有问题,但是他们的行政上又有提到有关于老矿村的问题,我觉得这里有猫腻。”
金有为看到文件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建安区可能存在两套财政预算,一套给上面看,一套给自己用,不过这也是他的怀疑罢了并不能说出来,有些话藏在心里就好了说出来反而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这也是金有为能够当上金霞市市委书记的原因。
“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我需要你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金有为说道。
“我不累,我还能工作。”沐阳看着金有为的眼睛说道。
金有为挥了挥手,他知道沐阳和他一样都是正常人,不可能突破身体极限,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损害到沐阳的身体,他对于沐阳的期望可不仅仅是一个秘书一科的科长这么简单。
此时老矿村廖舒予家中,一大早就开始了大吃大喝。
“来咯,这叫鲤鱼焙面,你们哥俩最喜欢的菜。”吴秀芬说道。
“行了,菜够了你先去忙吧,不要打扰我们哥俩吃饭了。”廖舒予不耐烦地说道。
见吴秀芬走远后廖舒予才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表叔是要让我们大出血吗?300万,我们这得干多少年啊,哥你要知道我们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搞了啊。”廖天赐的筷子掉下了桌。
“嘘,别声张钱没了而已,表叔跟我说了,等我把这件事弄好了后就把我塞进体制内。”廖舒予得意扬扬地说道。
“现在不是逢进必考吗?”廖天赐有点难以相信,为什么这种好事轮不到自己,就因为廖舒予比自己早出生一年吗。
“错了,有个叫做定向招录的操作,我当这个书记也快满三年了,我才35岁。”廖舒予说道,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什么话都说。
廖天赐低下了头,作为小儿子从小就是家里的团宠一下子听到廖舒予要过好日子了顿时有点不开心,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真的富起来。
到了中午老矿村村民的手机上多了一条转账信息,老矿村矿坑坍塌补贴入账1273元。
“我就知道市政府有力度。”丁大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心里十分高兴,钱到了说明这个矿坑很快也可以修复了。
过了一小时后看到短信的村民陆陆续续到了丁大头家表示感谢,没有丁大头他们可能一分钱也不会拿到。
“都是一个村的,没事没事,只要把矿坑修好,不要钱也没关系。”丁大头没注意到说到不要钱在场的人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老矿村中的老人对于矿坑坍塌十分在意,他们知道坍塌的矿坑以后不会产生任何经济效益,以后的老矿村村民会陆陆续续搬走,到时候他们老矿村的后代会忘记这里的一切,超过三代人就不会记得老矿村,不过老矿村的年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在外工作体验过大城市后没有多少人想到自己的家乡。
“好的,我马上提方案,你就等着调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吧,我们是亲戚都是小事情。”章汤继续给廖舒予画着大饼,至于亲戚什么的他可不管,他和廖舒予的父亲是差了十岁的表兄弟没有多少感情,至于廖舒予也全是家里亲戚的关系才给了一点特殊照顾。
挂断电话的廖舒予直接从家里的酒柜当中拿出了一瓶香槟,廖舒予过于激动酒塞直接打破了他家的玻璃,他并不在乎。
“我要发达咯,我要发达咯。”
门口的吴秀芳见到廖舒予这样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廖舒予这样做不好,但是她又是一个坚信女主内男主外的传统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