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对方因他的偷袭“嘶”了一声,只好松开他,并被他迅速反制,上了手。
——啊,那是云雀前辈。
等等、云雀前辈让他……让他舔舔?
不不不、他刚才说什么?说他可以、他可以舔……舔云雀?!
纲吉瞪大眼睛眨了眨,好像……昨天是他过分了些。
舔舔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云雀前辈,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吧。”纲吉从床上爬起来,“顺便把正事做了。”
云雀一手抓住了纲吉的脚踝,少年身形的纲吉腿上有肌肉,但因为坐了将近两年时间的轮椅,肌肉的质量并不如他真正的17岁,也不如他的手臂肌肉,整条腿略有些苍白和纤细,脚踝也是一手可握。
他轻轻一拉,少年重心不稳一个跟头跌落至他的怀中。
他将纲吉拉入自己怀中,让纲吉半躺在他身上,一手抬起少年的下巴,“累得很,陪我躺一会儿,说说话。”
纲吉被云雀抓住时便顺着对方的力道蜷身。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柔韧与灵活。
此时枕在云雀的胸肌上,看着那白皙肌肤上零落的血痕,纲吉忍不住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云雀心口处一道交错的血痕。
他将一滴血珠卷入口中。
铁锈味,那是……人类的血液。
是他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云雀前辈,永远风度翩翩、永远强悍的云雀前辈,任由他粗暴地啃食撕咬伤害,仍小心翼翼地、温柔地护着他,遏制着他,不让他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
永远……永远不会让他过火。
他静静感受着云雀逐渐热起来的胸膛和气息,闭了下眼睛,若是能一直在这样的港湾中安睡,似乎也是不错的事。
他已经很累了……很累很累,不想再思考,也不想再保守着那些秘密……更不想为了保护秘密不断地手染鲜血,向下堕落,直至被深渊恶魔与欲望吞噬。
最后,永远地保持缄默。
但不行。
还远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
口中的血腥味终究散去,云雀恭弥的胸膛与气息也重新变得平和起来。
纲吉再次伸出舌头一点点地舔过一道道血痕,一寸寸地向上,直至云雀的耳边,有一道挠痕深入云雀的鬓角,他在那处停下,在云雀耳边轻轻地说,“云雀前辈会觉得我优柔寡断、甚至伪善吗?岛津没有听从我的安排将珠宝藏好,拿着珠宝换取了大量的「白色钻石」,又转手将「白色钻石」卖出,换来了一堆从组织手中流出的假钞……
如果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躲在精神病院中装疯卖傻,惴惴不安等着我去杀他的岛津,你说,他会不会真的疯掉呢?
他几乎……不知道我的过去,杀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