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俏皮地眨眨眼,饱含无奈的说,"没办法,太帅了,我得盯紧点。"
这番理直气壮的宣言惹得满堂宾客都忍俊不禁。
凌寒望着她得意的小表情,眼里盛满宠溺,轻轻摇了摇头,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记下菜名。
整个早晨,丁浅就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寸步不离地黏在凌寒身边,眼睛亮晶晶地向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语气里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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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由着她闹,偶尔被她拽得踉跄也不恼,反而配合地俯身听她说话。
兰姨端着餐盘经过,看见凌寒对她的纵容模样,忍不住笑着摇头。
"差不多得了啊,"兰姨终于忍不住打趣,"再这么显摆,客人们该吃不下早饭了。"
丁浅吐了吐舌头,却把凌寒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些,像只宣示主权的小兽。
凌寒只是温柔地笑着,任由她胡闹——毕竟,这样明媚的笑容,他等了太久太久。
忙完早餐时段,凌寒拉着丁浅在角落的藤椅坐下。
"说吧,"他牵着她的手问,“有什么事?"
丁浅突然扭捏起来,支支吾吾的。
凌寒揉了揉她的顶,语气了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回去。"
她猛地直起腰板,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你不生气?"
凌寒又叹一声,捏了捏她紧张到泛红的耳垂:"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她立刻竖起食指,一本正经地戳了戳他的鼻尖:"说好了,回去只签合同。"
顿了顿,又凶巴巴地补充,"你要守夫道,知道吗?"
阳光正好落在她强装严肃的脸上,凌寒望着她扑闪的睫毛,心软得一塌糊涂:"好。"
丁浅这才露出得逞的笑容,像只偷到鱼的小猫。
凌寒忍不住凑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傻姑娘啊,他的心早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她半步了。
凌寒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你要乖乖的等着我,知道吗?"
"嗯。"她乖巧地点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哪里都不许去。"
"我保证哪里都不去,"她竖起三根手指举到耳边,认真的说,“我誓。"
凌寒望着她认真的模样,眉头却越皱越紧:"可是"话音未落,就被她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没有可是,"她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我就在这客栈,哪儿也不去。"
手指顺着他的领口滑到心口位置,"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凌寒攥着丁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深吸一口气,拉着她走向刚从厨房出来的兰姨。
"兰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要离开几天,这期间拜托您帮我看紧她。"
兰姨擦着手上的水珠,笑呵呵地点头:"放心吧。"
凌寒突然上前一步,向来沉稳的声线竟带着几分颤抖:"兰姨,拜托您了。"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如果再失去她一次我肯定活不了了。"
空气仿佛凝固。
兰姨擦手的动作停在半空,丁浅的呼吸声骤然加重。
平日里看惯了他们腻歪的兰姨,第一次见到这个内敛的年轻人如此直白地剖白心迹。
"放心。"兰姨放下抹布,也神色认真的说。
凌寒转身捧住丁浅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听到没?"
睫毛扫过她的皮肤,声音轻得像叹息,"再来一次我肯定活不了了。"
拇指蹭过她突然泛红的眼角,"一定要等我。"
丁浅怔怔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那里盛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与执拗。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地点头,丝随着动作扫过他紧绷的下颌。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屋檐,像在为这场离别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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