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丁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就要起身。
这时她看见凌寒正站在衣柜前系领带,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
"怎么不叫我?要迟到了"她揉着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
凌寒闻言转身,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走到床边。
他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尖:"小迷糊,你昨天刚考完试,已经放假了。"
修长的手指将她散落的丝别到耳后,"再多睡会儿。"
"啊对哦。"丁浅这才反应过来,眨着惺忪的睡眼,突然撒娇般地伸出双臂,"少爷好辛苦哦"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沾了蜜糖。
凌寒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顶落下一个轻吻。
他小心地把她放回被窝,仔细掖好被角:"我走了,你再睡会儿。"
"嗯"她像只猫儿般蜷进被窝,听着他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很快又沉入梦乡。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客厅里,丁浅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慢悠悠地吃了顿早午餐,做完日常运动,收拾妥当已是下午三点。
正准备出门买菜做晚饭时,手机突然震动——陈特助来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丁小姐,凌总被灌酒,救。"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心头一紧。
陈特助向来稳重,能让他出这样含糊其辞的求救信号,必定是情况特殊。
这不是普通的应酬场合,却又暗示着她可以介入——这个微妙的界限让她瞬间会意。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拨通了凌寒的电话。
自从经历上次风波后,他们约定手机必须随身携带,确保随时能联系上对方。
电话接通的那刻,听筒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和凌寒略带醉意的声音:"喂,浅浅。"
奇怪的是,在他唤她名字的瞬间,背景音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怎么啦?"他问。
丁浅握着手机突然语塞。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根本没想好说辞,只能无意识地重复:"对啊,我怎么啦?"
这句话却像触了什么开关。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急促摩擦地面的声音,凌寒似乎立即起身离席:"失陪一下。"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而紧绷:"浅浅,你怎么啦?"——她听出他是在担心昨晚那个决定让她情绪反复。
"我我没事,"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就是想你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混着宠溺的笑意:"傻瓜,等我"通话戛然而止,但最后那个尾音上扬的"等我",却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她的心轻轻晃了晃。
三十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陈特助的消息如约而至:"已在路上,丁小姐请准备醒酒汤。"她简短回复后,转身走向厨房。
自那次宿醉难受的经历后,加上凌寒时常应酬,家里便常备着醒酒汤的材料。
砂锅里升腾的热气在厨房晕开一片暖意,她守着火候,看着汤色渐渐变得清亮。
关火后,她将汤盛入瓷碗,氤氲的热气带着药材的清香在碗沿打着转。
瞥了眼时间,她套上大衣,抓起钥匙直奔地下停车场。
地下车库的冷意扑面而来,她踩着回声清晰的脚步声走到固定车位。
不多时,那辆深灰色宾利缓缓驶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