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酒气嘛。"她揉着鼻子小声解释。
凌寒突然明白了——卧室里暖气充足窗户紧闭,她是怕他着凉,又不得不通风,才特意开了客厅的窗户。
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内疚,他走回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人紧紧搂住:"冷坏了吧"
丁浅却拉着他往餐桌走去,语气轻快:"我又不傻,刚才一直在自己房间待着呢。"
凌寒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那怎么手这么冰?"
"饿了嘛,刚刚起来看粥"她说着又打了个喷嚏,鼻音变得浓浓的,像裹了层蜜糖。
凌寒立刻把人按在餐桌前坐下,转身去厨房盛粥。
砂锅里的海鲜粥还冒着热气,他仔细撇去表面的米油,盛了满满一碗。
回到餐桌时,现丁浅正双手捧着热水杯暖手,鼻尖红红的,像只冬日里的小松鼠。
"张嘴。"他舀了一勺粥,仔细吹凉后递到她嘴边。
丁浅乖乖张嘴,温热鲜香的粥滑入喉咙,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凌寒看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忍不住又喂了一勺。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屋内粥香氤氲,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同一碗粥,连冬夜都变得温柔起来。
吃饱喝足后,各自去收拾了起来,待两人都收拾妥当后,凌寒裹着睡衣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梢还滴着水珠。
丁浅刚擦干最后一个碗,转身就被他拉进客厅,陷进柔软的沙里。
凌寒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顶,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今天那场酒局"他的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我母亲和安家打着赔礼道歉的幌子,一杯接一杯地灌。"
丁浅能感觉到他胸膛微微震动:"安家那个老狐狸,嘴上说着赔罪,手里的酒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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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偏偏打着给你赔罪的名号推都推不掉。"
她转过身,指尖抚上他微蹙的眉间。
浴室的蒸汽让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但眼底的疲惫却掩不住。
"你是说这是向我赔罪?"丁浅诧异地睁大眼睛。
"嗯,就是你父亲那件事,确实是他们做的。"凌寒点点头。
丁浅突然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向我赔罪,却不用通知我这个当事人的吗?"她顿了顿,突然倒吸一口气,"等等——他们该不会是想灌醉你,然后酱酱酿酿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这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凌寒失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重新把人按回怀里。
他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肩头摩挲:"不过确实很麻烦,这种应酬,明天还得还一场。"
“还有一场?今天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不是已经…”她怒道,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身体,他连忙收紧手臂:"我本来也准备找借口离开了,正好你的电话来得及时。"
"烦死了!"丁浅突然抓起旁边的抱枕狠狠捶了两下,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活像只炸毛的小河豚。
凌寒危险地眯起双眼,眸中寒光微闪:"看来是时候给他们找点麻烦了。"
他指尖轻捏她鼓起的脸颊,忽而勾起唇角,刻意压低嗓音:"女人,他们越界了。"
分明是学着她平日追剧时那些霸总台词的模样。
丁浅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倒在他怀里。
她笑得肩膀直颤,手指揪住他的睡衣前襟:"少爷你台词记错了吧明明是女人,你在玩火"
凌寒顺势将人压进沙里,继续板着脸演:"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