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自己总会在不经意间沉溺于过去的阴影中。
她缓缓伸出右手,阳光下的钻戒熠熠生辉。
梦里被丢弃的戒指,此刻正稳稳地戴在她的中指上。
温暖的光线穿过指缝,在掌心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是真实的温度,不是虚幻的梦魇。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那个困在过去的自己站在不远处,朝她轻轻挥手道别。
那个满身伤痕的丁浅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消失在阳光里。
"再见。"她轻声说。
这一刻,所有的执念与恐惧,竟如冰雪般悄然消融。
当凌寒推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丁浅纤瘦的背影。
她正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专注地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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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边,却莫名透着几分寂寥。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人啊"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看,人类多渺小。"
凌寒突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环住:"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的下巴抵在她顶,声音里带着不容敷衍的关切。
丁浅在他怀里轻轻摇头,丝蹭着他的衬衫:"没有啦,"
她仰起脸,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阳光透过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凌寒突然松开怀抱,双手在她身上仔细摸索起来。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肩膀,丈量着她的腰线,最后捧住她的脸细细端详。
丁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痒痒的,笑着往后躲:"哎呀,你干嘛呀~"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轻轻捏了捏她明显消瘦的腕骨:"怎么越养越瘦了?"
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心疼,"平时都没注意,刚才看你站在窗前,单薄得就像片纸似的,风一吹就要飘走。"
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丁浅这才注意到,他眼底藏着深深的忧虑,掩饰不住看到她消瘦模样的心疼。
她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凌寒,我刚才看见过去的自己了。"
声音闷在他的西装里,"她就站在窗外,和我挥手告别。你这里真神奇,让我一下子就放下了。"
丁浅忽然拉起凌寒的手,将他的掌心轻轻贴在阳光晒得微暖的玻璃窗上:"什么感觉?"
凌寒虽然不解,却还是认真感受着:"暖暖的。"
阳光在他们身影上流淌,丁浅仰起脸,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是啊,亲爱的,这样真实的触感才是真的。"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是真实的,我也是真实的。"
凌寒收紧手臂,在她顶落下一个吻,所有的言语都化在这个拥抱里。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凌寒松开怀抱,沉声道:"进。"
陈特助推门而入,神色局促。
凌寒挑眉:"鸿祺,有事?"
只见陈特助支支吾吾,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丁浅会意:"啊,是不是我在这不方便?我回避一下。"
"不是不是!"陈特助连忙摆手,一咬牙道:"丁小姐,听说您之前病了,都怪我多事不该通知您凌总醉酒的事。"
凌寒闻言,抱臂斜倚在办公桌边,眼神危险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好得很,他的贴身特助竟和他的女人私下有联系。
丁浅扶额:"哎哟我去"她硬着头皮解释:"不关你事,我就是着凉了"
"真的?可凌总那天都快急疯了"陈特助一脸愧疚,"这些天我一直过意不去,想向你道歉。”
"那你干嘛不短信?"丁浅无奈,旁边那个醋包又要吃醋了怎么办?
"当面道歉才有诚意啊"他挠头憨笑。
丁浅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