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会练习搏击。
训练室里,防摔垫上的教学往往进行不到十分钟。
凌寒示范到第三个背摔动作时,丁浅突然耍赖勾住他的脖颈不放。
"教练,"她眨着狡黠的眼睛,"这个动作需要亲身实践。"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滚作一团。
短短两天的相聚,每一秒都被他们攥出蜜来。
有时是餐桌上偷偷交缠的小腿,有时是书房里从背后突如其来的拥抱。
只有交缠的十指知道,这一周的思念该如何用体温丈量。
……
日子如溪水般静静流淌,直到那个寻常的午后,丁浅正在教学楼看书,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浅浅姐,"何明轩欢快的声音透过听筒炸开,"寒哥生日快到了,你们今年打算怎么庆祝?要知道以前他的每一个生日可比过年还隆重的呢!”
"生日?"丁浅握着手机的手一僵,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什么生日?”
电话那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居然不知道寒哥生日?"
何明轩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们从来没给他过过生日?"
丁浅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子边缘。
在她贫瘠的过往记忆里,生日不过是日历上再普通不过的数字,连一碗加了荷包蛋的长寿面都是奢望。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何明轩想起往年凌家别墅灯火通明的盛况——即便在凌家最风雨飘摇的那几年,凌父凌母也会在那天默契地休战,请来整个管弦乐队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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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凌寒遇见丁浅,突然谢绝所有庆生邀约,他们都以为都以为他们想过二人世界。
"操"何明轩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所以这些年寒哥都"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丁浅听着电话里粗重的喘息声,她突然想起去年,凌寒特意带她去看了场午夜电影。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爆米花似乎比往常甜得多。
"是什么时候?"丁浅的喉咙紧。
电话那头的何明轩叹了口气:"惊蛰那日"
似乎察觉自己语气太重,又急忙放软了声音:"浅浅姐,对不起啊,刚刚我太激动了"
"没事,"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便签上晕开的墨迹,"是我疏忽了。"
丁浅走上教学楼天台的角落,指尖微微抖地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吹乱了她耳边散落的碎。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凌寒略带疲惫的嗓音:"浅浅?"
"我我听说"丁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泥栏杆上斑驳的划痕,"惊蛰那天"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背景音戛然而止。
凌寒似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呼吸声通过电波清晰地传来:"何明轩那个大嘴巴找你了?"
丁浅的视线模糊了,她看着远处操场上有学生在练习跨栏,一次次跌倒又爬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质问变成了哽咽。
"嘘——"凌寒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听着,我不需要生日蛋糕和派对。"
话筒里传来他轻笑的气音,"你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一只麻雀落在天台栏杆上,歪着头看这个人类女孩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
电话那头,凌寒还在低声说着什么,但丁浅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