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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梅映雪 重生在选秀前夜(第1页)

永乐十五年的冬夜,胡善祥在绣绷前骤然睁眼。指尖还残留着针尖刺破的痛意,案头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青灰色砖墙上——这是太子府西侧的绣房,空气中浮动着陈年老木与线香混合的气息。窗外飘着细雪,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浑身冷,这具十五岁的身体还带着少女的纤细。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选秀入宫、封尚食局女官、嫁给汉王高煦做侧妃、最终在宣宗废后时被剃度出家……而此刻镜中的自己,眉梢还未染上后来的狠戾,眼底却藏着不属于少女的深沉——她竟重生在了被汉王暗线送入太孙府选秀的前夜。

“姑娘可要用参茶?”丫鬟巧儿捧着青瓷盏进来,鬓边插着朵蔫黄的迎春,“嬷嬷说明日就要面见太子妃娘娘,您得养足精神。”

胡善祥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指甲掐进掌心。她记得这晚,原主因紧张而打翻茶盏,烫到了左手虎口——那道疤后来成了汉王辨认她的标记。指尖摩挲过光滑的皮肤,她突然握住巧儿的手腕:“去把窗台上的冰湃子取来,再找幅《璇玑图》临摹本。”

“姑娘……这是?”巧儿愣住,目光落在胡善祥素白的中衣上,领口处绣着的并蒂莲针法细密,正是太孙府选秀的暗号。

“照做便是。”胡善祥松开手,指尖抚过绣绷上未完成的缠枝莲。前世她凭借一手惊绣当选太孙嫔,却不知这技艺早已被汉王暗中篡改——那些看似精致的纹样,实则藏着传递军报的密语。她抽出银针,将线换成雪青色,在莲心处绣了朵极小的寒梅。

子时三刻,绣房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胡善祥将临摹好的《璇玑图》按在烛火上,纸灰未落,便听见瓦片上有极轻的足音。她转身时,正看见道玄色身影翻窗而入,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太孙朱瞻基的贴身侍卫,孙愚。

“胡姑娘果然机敏。”孙愚摘下面罩,目光落在案头未燃尽的纸灰上,“太孙殿下想知道,汉王给你的密信藏在哪里。”

胡善祥垂眸整理袖口,指尖掠过腰间的双鱼玉佩——这是汉王所赐,前世她直到被废才知其中玄机。玉佩夹层里藏着卷羊皮纸,用明矾水写着北平驻军布防图。她解下玉佩放在桌上,银炭火盆将她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劳烦孙大人告诉殿下,明日选秀,我要亲自将东西呈给他。”

孙愚挑眉,袖中短刀出鞘三寸:“姑娘可知,太孙府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但缺能在汉王眼皮下活过三集的聪明人。”胡善祥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少女的冷定,“汉王以为我是他的棋子,太子妃娘娘以为我是太子府的眼线,可真正的棋手……”她顿了顿,指腹按上绣绷上的寒梅,“该是执棋的人。”

窗外雪势骤急,孙愚盯着她眼底的光,突然收刀入鞘:“子时初刻,太液池西岸。”他抓起玉佩跃出窗外,青石板上只留下半枚带雪的靴印。

胡善祥瘫坐在椅上,冷汗浸透中衣。她记得前世孙愚死于汉王的毒酒,而朱瞻基直到登基才知北平布防图的下落——如今她提前入局,既是赌,也是重生者的破局之道。

卯时初,巧儿端来热水。胡善祥看着铜镜里精心装扮的少女:鸦青鬓角插着支东珠步摇,面敷珍珠粉,唇点绛唇,眉间却特意扫了层薄薄的黛粉,显得楚楚可怜。她伸手取过妆奁里的翡翠镯子,却在触到匣底时顿住——里面躺着粒赤色药丸,正是汉王用来控制眼线的“牵机散”。

选秀队伍在东宫廊下排成一列时,胡善祥听见身后的秀女们窃窃私语。她垂眸盯着青砖缝里的残雪,耳尖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太子妃张氏今日穿正红翟衣,头戴九翚四凤冠,身后跟着的女官正是未来的郭贵妃;太孙朱瞻基站在廊下,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蟒龙,腰间玉佩与昨夜孙愚的那枚形制相同。

“胡氏,向前一步。”太子妃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胡善祥福身行礼,袖中双鱼玉佩轻轻滑入掌心。她抬头时,故意让步摇上的东珠晃出细碎光影,正落在朱瞻基眼底——少年皇孙的瞳孔微缩,显然认出了她昨夜的信物。

“听闻你善绣?”太子妃抬手,女官捧来幅素绢,“就绣幅《瑞雪兆丰年》吧。”

胡善祥接过绣绷,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圈。前世她绣了满幅的瑞雪青松,得了太子妃的赞赏,却不知松针的走向暗合汉王的密语。此刻她指尖翻飞,雪地上绣出三两株寒梅,梅枝勾连处藏着北斗七星的轨迹——那是太孙府暗卫的联络暗号。

朱瞻基忽然开口:“梅枝太疏,添两只麻雀吧。”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未脱的清冽,却在“麻雀”二字上刻意加重。胡善祥心中一动,想起前世曾听孙愚提起,太孙暗卫的代号正是“雀组”。银针落下,两只麻雀踏雪而立,左翼羽毛用金线绣出极细的“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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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看着绣品点头:“倒有几分巧思。胡氏,可愿入太孙府做女官?”

胡善祥跪下时,双鱼玉佩正巧滚落在朱瞻基脚边。她抬眸,看见少年皇孙弯腰拾玉,指腹在夹层处轻轻一按——羊皮纸的一角露出半寸。他指尖微颤,很快将玉佩收入袖中,面上却不动声色:“皇祖母曾说,寒梅傲雪,最宜配青瓷。胡女官往后便管着文房用度吧。”

这句话看似寻常,却让太子妃眸色微深。文房用度向来由心腹女官掌管,朱瞻基此举,分明是要将胡善祥调入近身伺候。

入夜,胡善祥被领进太孙书房。暖阁里燃着兽炭,朱瞻基斜倚在美人榻上,膝头摊开那卷北平布防图。听见脚步声,他抬眸时眼底淬着冷光:“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汉王的贴身信物?”

胡善祥关好门,从衣襟里取出粒赤色药丸:“太孙可识得这牵机散?汉王用它控制所有眼线,每月十五必服解药。”她将药掷进炭盆,青烟中传来微弱的苦香,“而我今日未服解药,现在五脏六腑如刀绞般疼——这样的诚意,可够换太孙一句真话?”

朱瞻基坐直身子,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唇色上。他伸手取过案头的青瓷瓶,倒出粒鹅黄色药丸抛给她:“这是太医院的解毒散。说吧,你要什么?”

胡善祥服下药丸,痛感稍减:“我要做太孙的眼,替您看汉王的动向;做太孙的耳,替您听东宫的密语。”她逼近几步,裙裾扫过炭盆,“但我要太孙允诺,终此一生,绝不弃我如敝履。”

少年皇孙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微弯,却带着几分狠戾:“你倒是敢赌。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以绝后患?”

“怕。”胡善祥直视他的眼睛,“但太孙不会。因为我能给您的,不只是汉王的密信,还有这整个东宫的人心——”她指尖拂过书架上的《贞观政要》,“以及,让您登基那日,后宫再无第二个孙氏的可能。”

朱瞻基挑眉,显然听懂了她的暗示。胡善祥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永远低估女子的筹谋,却不知她早已看透:前世的孙皇后能从宫女登上后位,靠的不只是宠爱,更是对人心的精准拿捏。而她胡善祥,要做的不是第二个孙氏,而是第一个让朱瞻基刻入骨髓的女人。

更漏声中,朱瞻基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书架上。檀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扑面而来,胡善祥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却在他凑近时轻轻偏头:“太孙若想杀我,昨夜便可动手。如今留我,不过是因为——”她顿了顿,“您需要个能在汉王与太子之间游走的棋子,而我,恰好愿意做这个握刀的棋子。”

少年皇孙的呼吸喷在她耳侧,带着灼热的温度:“胡善祥,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若有一日你敢背叛……”

“我这条命,从重生那日起就卖给太孙了。”她打断他,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正是昨夜孙愚留下的那枚,“至于信任——”她将玉佩与朱瞻基腰间的那块拼合,露出完整的十二芒星图案,“从来都是刀尖上滚出来的。”

朱瞻基瞳孔骤缩,显然认出了这是“雀组”最高令牌。胡善祥趁机推开他,整理好被揉皱的衣袖:“子时三刻,太液池西岸,我会把汉王安插在太子府的暗线名单交给孙大人。至于太孙……”她转身时,步摇上的东珠轻晃,“最好趁天亮前,想出如何向太子妃解释,为何要让我个新人掌管文房。”

她踩着积雪离开书房,身后传来朱瞻基的低笑:“胡善祥,你果然有趣。”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赏,几分探究,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

雪越下越大,胡善祥摸着腰间重新系好的双鱼玉佩,指尖还残留着朱瞻基掌心的温度。她知道,从今夜起,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胡善祥,而是执棋者——这盘棋,她要步步为营,要让朱瞻基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要让那把本该指向她的刀,最终为她而举。

寒梅映雪,她在雪地上踩出串串脚印。远处的宫灯次第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一世,她的命运不再是史书上短短几行字,而是要成为朱瞻基心中的刺,眼中的光,更是要让胡氏的名字,在这大明风华里,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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