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正是因为他们说墨川是鬼修,才会引这场祸事!
我们宗门损失惨重,该索要赔偿的是我们!
若是他们敢上门挑衅,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周身气势暴涨,宽大的衣袖无风自动,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玄灵子长老抚着长长的白须,缓缓说道:“擎苍所言极是。
不过依我看,那三个宗门此刻应该也在收拾烂摊子,短时间内不会贸然上门。
他们恐怕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对我们难。
我们不可掉以轻心,需提前做好防备。”他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字字透着老辣的判断。
云天影听着长老们的讨论,抬手微微示意众人安静。
他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诸位长老所言,我都记下了。
只是这三个宗门,暂且不必太过忧心,他们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墨川和洛九卿。
凌天殿檐角的铜铃突然出细碎声响,云天影望着殿外翻涌的云层,重重叹了口气:"如今山门禁地的结界已撤,可洛九卿与墨川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连追踪符都寻不到半点气息。"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门印玺上的螭纹,温润的玉质沁着寒意。
南阳长老袖中拂尘轻扬,语气里带着疏离:"掌门何必挂怀?
他们既已退出了玄清宗,便与玄清宗再无瓜葛。
任他们浪迹天涯,又与我宗何干?"烛光将他眼角的皱纹照得愈深刻,话语间透着老一辈修士对叛离者的淡漠。
凌霄长老却猛地一拍青玉案几,震得案上茶盏嗡嗡作响:"长老这话不妥!
半月前那场混战,诸位可都亲眼所见——洛九卿孤身迎战四大宗门的人,她施展出的灵力,竟能引动天雷!
若不是我等联手布下混元锁天阵,只怕连这凌天殿都要化作废墟。"
他越说越激动,袍袖下隐约可见尚未愈合的灼伤,"这般天赋异禀之人,一旦投入其他宗门麾下,他日定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玄灵子长老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浑浊的眼珠泛起精光:"凌霄所言极是。
"老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画,"诸位可还记得,她施展术法时,符纸燃烧的火焰竟是诡异的幽蓝色?"
擎苍长老突然重重哼了一声,腰间佩剑出清越鸣响:"当初就不该让这来历不明的人入门!
"他的声音如闷雷滚动,"不管她来自何处,从踏出玄清宗的那一刻起,便成了我宗心腹大患。"
云天影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山风裹挟着远处松涛声涌进来。
掌门的目光扫过诸位长老紧绷的面容,沉声道:"传令下去,各峰执事加强警戒,所有外出弟子务必携带三品以上防御法器。
这场风波,恐怕才刚刚开始"
凌天殿内气氛骤然凝固,云天影摩挲着掌门印玺的手指猛地收紧,青铜螭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诸位可还记得,魂殿那些黑袍人三番五次越界追杀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