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也没有多在乎自己的孩子。
七年,即便是血浓于水,没有亲生亲养,又怎么可能有为人母的真情实感?
她在乎的,不过是这个孩子带给她的地位。
说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这段时间,她在忙什么。
忙着复健?
忙着。。。。。。
顾砚洲倒并不怎么关心。
比起有关于她,他还是更关心,小墨宝什么时候退烧。
顾砚洲:“孩子一发烧,幼儿园老师就联系我,但当时我在会议中断联,因此没及时接到消息,诗语,幸亏有你。”
林诗语:“你不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人比我更疼小墨吗?小墨生病了,我比任何人都心疼难过。”
顾砚洲薄唇莞尔,却不说话。
林诗语道:“之前,你不是说,你要出差,还说要带上我和小墨一起,这下,孩子生病了,没办法出国了。”
顾砚洲:“你还去吗。”
林诗语道:“嗯,我正好去法国有事,可以和你一起同行。”
顾砚洲:“嗯。”
他低回头,看着小墨。
她却看着他,望着男人在壁灯下如同鬼斧神工的侧脸,一时间竟出了神。
顾砚洲:“明天,我让云初送孩子去奶奶家。正好,晚上接到爷爷电话,说是想孙媳妇和重孙了。”
林诗语拧了拧眉,提到那个老爷子,她便觉得尤其不爽。
顾家上下,除了顾老爷子,谁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她想,如果不是顾老爷子对云初的偏爱,或许,顾砚洲早就和她离婚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同样的,她不懂,她自认颜值、才华、学历,哪一项都比云初好,为何赢不得老爷子的欢心?
但凡她能入老爷子的眼,如今,顾家的夫人,早就换成她了!
。。。。。。
翌日。
云初起了个早,晨跑后,便开始准备证件。
学生时期,她考了很多证,如今整理下来,发现她可能还要重回顾家一回,有些证件还没有拿。
就在这时,她突然接到了顾砚洲的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淡。
云初的声音也没给太多热情:“有事?”
因她这份淡薄的口吻,饶是顾砚洲,都出神了几分。
这个女人从未用这种语气与他对话过。
顾砚洲:“小墨发烧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云初冷不丁回想起昨日在医院的场景,心被钝刺了一下:“哦?是吗。烧得严重吗?”
顾砚洲:“今早退烧了。”
云初:“退烧就好。”
“。。。。。。”
顾砚洲:“爷爷想你了,也想小墨,你今天带着小墨,回去陪爷爷几天。”
云初:“你呢?”
顾砚洲:“我今晚的航班,直飞巴黎。”
云初心头冷笑。
这就是男人。
仗着自己有事业,十万火急的事,也得为他所谓的“工作”让道。
而作为妻子,还偏要学会去尊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