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湖温泉的治愈效果闻名遐迩,我却知道它的隐藏代价——泡久了必会昏厥。
>当祁奥阳撒娇提议时,我默许了这场精心策划的独处。
>“狮狮最好啦!”她笑容灿烂,毫无防备。
>温泉水汽氤氲,她逐渐陷入昏迷。
>我俯身凝视她沉睡的容颜,黑在水中如海藻般散开。
>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决堤。
>指尖抚过她柔软肌肤,听着她无意识溢出的呻吟。
>即使在这种时刻,我仍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
>只将她的手引向自己灼热的欲望。
>“抓到你了,”我在她耳边低语,“这次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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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像无形的针,刺在裸露的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团白雾,转瞬又被迎面而来的风刀割裂。脚下是万年不化的坚冰,光滑如镜,倒映着头顶那片铅灰色的、压得极低的天空。凹凸大赛的赛场,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度假胜地。这里是寒冰湖的外围,纯粹的白色荒漠,只有呼啸的风是永恒的旋律。
“啧。”我嗤了一声,将扛在肩头的雷神之锤随意地换了个角度,沉重的锤头划过空气,出沉闷的呜咽。佩利那个蠢货又一头扎进了魔兽堆里,老远就能听到他兴奋过头的嚎叫和骨头碎裂的闷响,吵得要死。卡米尔一如既往地沉默着跟在我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围巾拉得很高,只露出一双冷静到近乎无机质的蓝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这片看似死寂的冰原。帕洛斯……那家伙脸上永远挂着那副真假难辨的、让人想一拳揍上去的虚伪笑容,落后几步,指尖把玩着几枚亮闪闪的硬币,出细微的叮当声,眼神却像狐狸一样,不知在盘算什么。
无聊。
冰面上映不出影子,只有一片模糊的、晃动的灰白。我百无聊赖地迈着步子,靴底踩在坚冰上,出单调的咔哒声。直到视野的边缘,闯入了一抹截然不同的色彩。
冰原的边缘,连接着一片嶙峋的黑色冻岩区。就在一块巨大、倾斜的岩石下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被五、六只通体覆盖着幽蓝冰甲、形似巨大穿山甲的“凛冰兽”包围着。那些畜生动作不快,但力量惊人,覆盖着尖刺的尾巴每一次扫击,都带着能砸碎岩石的沉重风声。
是祁奥阳。
她背对着我们这边,乌黑的长简单地束在脑后,随着她灵巧的闪避动作甩动。身上那件特制的、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勾勒出少女纤细却蕴含力量的线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动作里透出的专注和一丝……游刃有余?
围攻她的凛冰兽猛地收紧了包围圈,其中一只最壮硕的咆哮着,粗壮的前肢高高扬起,覆盖着冰刺的巨掌裹挟着寒风,狠狠朝她头顶拍下!那力量足以把钢铁拍扁。
“啊呀,看起来有点不妙呢。”帕洛斯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卡米尔压低了帽檐,没说话,但身体微微前倾,这是进入战斗准备的信号。
我的脚步顿住了,目光锁死在那片小小的战场上。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那沉重的风声攥紧了一下,但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残酷的冷静覆盖。急什么?我想看看,她那双元力武器,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就在那冰掌即将拍实的瞬间,祁奥阳动了。
她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拍击,极其细微地向左前方滑进半步。这半步精妙得如同刀尖上的舞蹈,险之又险地让那沉重的冰掌擦着她的肩膀砸落在她身侧的冰面上。“轰!”冰屑碎石四溅,地面都似乎震颤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腕轻轻一抖。一道温润的白光自她腕间流淌而出,瞬间凝聚成一个精巧的白玉铃铛——圣光织愈。铃铛无风自动,出一串极其清脆、仿佛能涤荡灵魂的“叮铃”声。伴随着铃声,无数细如丝、闪烁着柔和白光的丝线凭空出现,并非射向敌人,而是闪电般缠绕上她自己的左臂和小腿。丝线瞬间绷紧、融入,她左臂上被冰爪蹭出的几道血痕,以及小腿处被冰屑划破的布料下隐隐渗出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平复,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整个过程快到只在眨眼之间。
治愈完成的同时,她身体借着刚才闪避的余势,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般猛地向右侧弹开。右手腕再次一翻,白玉铃铛的光芒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截然不同的、带着硫磺与血腥气息的灼热!
一道刺目的黑红光芒在她手中暴涨,瞬间凝聚成一柄造型狰狞的长剑——赤狱裁罪!剑身通体如凝固的暗血,缠绕着不祥的黑色纹路,剑锋处却跳跃着炽烈到令人心悸的红芒。那光芒仿佛能烧穿空气,连她周围冰冷的白雾都被逼退、蒸腾。
“滚开!”一声清叱,带着与那温婉治愈之力截然不同的凌厉杀伐。
赤狱裁罪在她手中划出一道撕裂视界的黑红弧光。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纯粹的度与力量爆。剑锋精准无比地斩在那只刚刚拍空、前肢还陷入冰面中的凛冰兽相对薄弱的颈部连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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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烧灼皮肉与骨骼的撕裂声。赤狱裁罪上跳跃的红芒瞬间大盛,如同贪婪的火焰舔舐着伤口。那庞大的、覆盖着厚重冰甲的凛冰兽,动作猛地僵住,狰狞的头颅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紧接着,一道焦黑的裂痕从它脖颈处蔓延开来,庞大的身躯沉重地向后倒去,“嘭”地一声砸在冰面上,激起大片冰尘。切口处一片焦糊,连血液都被那可怕的高温瞬间蒸干烤焦,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剩下的几只凛冰兽似乎被同伴瞬间的死亡和那柄魔剑散出的恐怖气息震慑住了,动作齐齐一滞,出不安的低吼。
祁奥阳却毫不停歇。赤狱裁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势一转,由刚猛劈斩化为连绵不绝的疾刺。黑红色的剑光如同毒蛇吐信,刁钻狠辣地刺向另一只凛冰兽相对柔软的腹部关节连接处。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轻微的“噗嗤”声和焦糊味,精准地破坏着关节的灵活性。那只凛冰兽痛苦地嘶吼着,动作迅变得笨拙迟缓。
她脚下步伐灵动如鬼魅,在几只巨兽笨拙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赤狱裁罪时而如重锤般带着灼热的风压猛砸,震得冰甲开裂;时而又化作一道道阴险的赤红细线,专门刺向眼睛、关节等脆弱部位。黑与红的剑光交织成一片充满毁灭气息的罗网,将剩余的凛冰兽牢牢困在其中,只能出徒劳的咆哮。
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并未收起,依旧悬浮在她身侧,随着她的高移动划出一道道柔和的光尾。每当有冰刺擦过她的衣角,或是硬抗下沉重尾击带来冲击震动时,总会有几缕纤细的治愈光丝及时缠绕上去,瞬间抚平那微不足道的伤害,让她始终保持着巅峰的体力与锐气。治愈与毁灭,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身上达成了奇异的和谐,如同光与影的共生。
最后一只凛冰兽在赤狱裁罪狂暴的、带着火焰爆裂效果的一记斜斩下哀嚎着倒下时,祁奥阳手腕一抖,赤狱裁罪化作一道黑红流光没入她掌心。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也出一声清脆的尾音,光华收敛,悄然隐去。
她微微喘息着,抬手随意地将一缕被汗水沾在脸颊边的黑撩到耳后。白皙的脸颊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染上健康的红晕,黑色的瞳孔在冰原的冷光映衬下,亮得惊人,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远处岩石后我们一行人的存在,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摆,轻轻“啧”了一声,小声嘀咕:“又弄脏了…这鬼地方的雪水一点都不干净。”语气里带着点小抱怨,全然没有刚才战斗中那种凛然的煞气。
我收回目光,舌尖无意识地顶了顶腮帮内侧。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刚才目睹的一切而更加喧嚣。那柄黑红长剑撕裂冰甲时爆裂的火焰光影,还有她专注战斗时绷紧的侧脸线条,都像带着钩子,一下下刮蹭着神经末梢。她很强。强得…很合我胃口。尤其是那种将截然相反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从容,还有战斗结束后瞬间切换到那种带着点小迷糊的日常状态的反差。
“大哥,”卡米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平静无波,“目标区域清理完毕,可以继续前进了。”他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战斗,但更关注任务。
我“嗯”了一声,迈开步子,雷神之锤重新扛回肩上,锤头撞击肩甲,出沉闷的金属声响。帕洛斯慢悠悠地跟上,经过祁奥阳刚才战斗的地方时,目光扫过那只被一剑断、切口焦黑的凛冰兽尸体,嘴角那抹惯常的假笑似乎加深了一点,带着一丝玩味。
“哎呀呀,真是…暴力的美学呢,对吧,雷狮老大?”他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
我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但祁奥阳那黑拂过微红脸颊的画面,还有赤狱裁罪撕裂空气时那尖锐的爆鸣,却固执地盘踞在脑海里。像一根羽毛,搔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又痒,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摧毁什么的破坏欲。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冰原的风似乎更冷了,但身体深处却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回到海盗团临时的据点——一艘经过粗糙改装、勉强能在这鬼地方提供点遮蔽的小型星舰残骸内部。金属墙壁上凝结着厚厚的白霜,空气里弥漫着劣质能量块燃烧后的焦糊味和金属冰冷的锈蚀气息。佩利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着刚才他“一个人干掉了多少多少只铁皮罐头”,唾沫横飞。卡米尔默默地走到角落的控制台前,开始处理接收到的数据和信息流,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帕洛斯则像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舱壁上,指尖夹着那枚亮闪闪的硬币,百无聊赖地抛接着,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舷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