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在巨大的力量下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没有丝毫犹豫,借着这股蛮力,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撞了上去!目标——她那微微开启、似乎还带着一丝清晨凉意的唇!
砰!
额头重重撞上她的眉骨,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疼痛瞬间炸开,但这微不足道的痛楚,反而像投入火海的助燃剂,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唔!”祁奥阳似乎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凶狠撞击而向后微仰。
雷狮根本不在乎。他只觉得那抹微凉柔软的触感近在咫尺,是他灼烧地狱中唯一的甘泉!他近乎粗暴地、毫无章法地用自己的唇去碾压、去捕捉她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不知是谁的。但这血腥味混合着她唇齿间清冽的气息和那无处不在的玫瑰芬芳,形成了一种更加强烈的、令人眩晕的刺激!
不够!远远不够!
他贪婪地、近乎啃噬般地加深了这个混乱血腥的吻,一只手死死钳制着她的后颈,强迫她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另一只手则如同铁箍般紧紧勒住她的腰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碎、嵌入自己滚烫的骨血之中,才能填补那无底洞般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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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他尝到了血腥,也尝到了属于她的、一丝微弱的喘息。那喘息如同火上浇油。
“呃…阳……”他含糊不清地低吼着她的名字,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身体深处那把名为空虚的尖刀,不仅没有因为短暂的接触而缓解,反而因为尝到了“可能”的滋味而变得更加疯狂、更加贪婪。他本能地想要更多,想要更深的烙印,想要彻底占据和征服这唯一能平息他风暴的存在!
就在这疯狂的撕扯和索求中,祁奥阳那只一直贴在他颈侧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没有推开他。没有攻击。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坚定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强行挤入了两人紧密相贴、几乎毫无缝隙的身体之间。
温热的掌心,带着一层薄茧,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稳稳地按在了他剧烈起伏、如同被烈火焚烧的胸膛之上——心脏疯狂跳动的位置。
这个动作,如同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雷狮凶狠掠夺的动作猛地一滞!像高行驶的星舰撞上了无形的力场壁障。他急促混乱的喘息声在喉咙里哽住,深紫色的眼瞳剧烈收缩,里面翻腾的赤红本能风暴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那只手按下的地方,传来的并非攻击性的疼痛,而是一种……一种奇异的、沉重的锚定感。
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顺着那掌心,透过滚烫的皮肤和震颤的胸骨,直接沉甸甸地压在了他那颗在欲望和本能风暴中疯狂颠簸、几欲碎裂的心脏上。
心脏的狂跳,似乎被这股力量强行约束了一瞬。虽然依旧沉重而急促,但那种濒临爆裂的失控感,竟然诡异地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清晰、更加醇厚的清凉能量,如同无声的溪流,从她手腕上那只白玉铃铛——圣光织愈——中流淌出来。这一次,它没有试图去平息他体内依旧肆虐的信息素狂潮,而是精准地、温和地缠绕上他紧绷欲裂的神经末梢,如同最柔韧的丝线,一层层地包裹、缓冲。
那根即将彻底绷断的弦,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而坚定的力量,硬生生地拉住了。
高热的灼烧感并未消退,骨缝里渗出的酸胀和空虚依旧在啃噬,但那种被本能彻底吞噬、坠入无底深渊的灭顶感,被这只手和这股力量,强行拽住,悬停在了一个摇摇欲坠、却尚未彻底崩坏的边缘。
雷狮剧烈地喘息着,滚烫的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祁奥阳近在咫尺的颈侧皮肤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锁定着她,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被强行打断掠夺的暴怒,有对那抚慰力量的贪婪渴求,有对自己此刻受制于人的极端屈辱,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惊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有两人粗重交缠的喘息声,在充斥着破碎物品和浓烈信息素的房间里回荡。雷狮钳制着祁奥阳后颈和腰背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因为这种悬停的状态而绷得更紧,指关节泛出森白。仿佛一旦松开,她就会立刻抽身离去,将他重新推回那绝望的深渊。
祁奥阳承受着他凶狠的钳制和身体的重压,黑色的眼眸里却依旧是一片沉静,如同风暴无法撼动的深海。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额角被撞到的地方微微红,但她按在他心口的那只手,却稳如磐石。
“狮狮,”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有着穿透混乱的清晰力量,像投入滚烫岩浆的石子,“看着我。”
她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猛地勒住了雷狮在欲望深渊边缘疯狂摇摆的意识。他布满血丝的深紫色眼瞳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瞳孔深处翻腾的、属于本能的赤红风暴似乎被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
“看着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坚持。
雷狮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将他拖向沉沦的本能角力,试图将目光的焦点从她颈侧跳动的脉搏、那诱人沉沦的标记点上,强行拉扯上来。
几秒钟的挣扎,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汇聚、滴落。
终于,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转动,视线如同被无形的胶水黏住,一点一点地,从她线条优美的颈项,挪移到她微抿的唇,再向上,最终,猛地撞进了那双纯粹的、如同蕴藏了整片星夜的黑眸里。
那双眼睛里清晰地映着他此刻的模样——汗湿凌乱的深紫色头,布满血丝、充斥着暴戾与脆弱两种矛盾情绪的双眼,因粗暴亲吻而微微红肿破皮的嘴唇,还有那狼狈不堪、被欲望扭曲的神情。
这清晰的倒影,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他被本能灼烧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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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呜咽从紧咬的牙关里泄出。屈辱感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窒息。他雷狮,竟然……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被生理本能支配、摇尾乞怜的丑陋模样?!还被她就这么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暴怒的火苗“腾”地一下再次点燃!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这该死的命运,这该死的身体,这该死的、让他变得如此不堪的软弱!
钳制着她后颈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出轻微的咔吧声。他像是要将这滔天的怒火和无处泄的屈辱,通过这凶狠的力道传递给她!
然而,就在这暴戾情绪即将再次冲垮那脆弱的平衡点时,祁奥阳按在他心口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力。
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沉稳的、带着奇异节奏的按压。
咚…咚…咚……
仿佛在无声地引导着他胸腔里那颗疯狂擂鼓的心脏。一下,又一下。那沉稳的节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奇异地与他混乱的心跳形成了短暂的共鸣。
与此同时,她手腕上的圣光织愈再次出无声的嗡鸣。那股清凉的精神能量不再仅仅包裹他的神经,而是如同最细腻的涓流,尝试着、极其谨慎地探向他体内那依旧在左冲右突、如同被困狂暴凶兽的信息素风暴核心。
这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在触碰一颗极度不稳定的元力炸弹。
“唔…!”雷狮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体内那狂暴的力量感受到了外来的“入侵”,瞬间爆出更加激烈的反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痛楚如同无数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他控制不住地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高大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钳制着祁奥阳的手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将那声即将冲破喉咙的嘶吼压了下去。深紫色的眼瞳里,暴怒、痛苦、抗拒和一丝被这剧烈痛楚逼出来的生理性水光疯狂交织。
“别动!”祁奥阳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命令口吻,瞬间压过了他喉咙里翻滚的痛呼。她按在他心口的手如同生了根,纹丝不动,承受着他身体剧烈的痉挛和那几乎要捏碎她骨头的恐怖力道,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住他翻腾着痛苦的眼眸,“雷狮!看着我!撑住!”
她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因剧痛而混沌的意识。撑住?他凭什么要听她的?!凭什么要忍受这种如同被活生生撕碎的痛苦?!
“滚…开……”他嘶哑地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充满了极致的抗拒。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让她停止这该死的“治疗”,这比易感期本身的折磨还要痛苦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