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不丁的玻璃刺激,他又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专盯着周行川身旁那个人。
ark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人有些过分的好看了,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甚至于有些眼熟,可却想不起来。
直到两人出来,ark这才凑上去,用着蹩脚的中文,问谢揽风,“你也是中国人吗?”
谢揽风点了点头。
ark现在十分的怀疑,这是周从中国请来的模特。
这脸,这身高,还有这幅生人勿近的冷峻气质,不就是周选模特的标准吗。
所以ark自然而然的就将他和那些模特归为了一类,只是他向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眼神又直直的转到周行川身上,用着谢揽风听不懂的德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周行川边听边点头,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谢揽风的肩膀。
或许是该像个大人一样,毕竟已经年过三十,所以身上多的不仅是成熟稳重的气质。
谢揽风在他面前,是过去有所亏欠的同行,是身处异地,身旁为一个亲近的国人,也是自己出国这么久,偶尔在电视上还想要关注的人。
谢揽风衣服上落了小雨,有些许的潮湿。
周行川把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的侧身低头,去看那双白皙的,又温柔干燥的大手。
这下距离更近了,谢揽风看见了他手指内侧那一层薄薄的茧。
谢揽风看着大空荡荡的腕骨,忽然的就想起来了,那次一个人孤身去庙里,想求个平安串,眼睛极尖,看中了一条红色,成色又极好的的串朱砂。
可方丈不给他,嘴里嘀嘀咕咕,最后他只得退让,买了另一条。
谢揽风心想,戴在他手上,会好看的吧。
“等回来有时间,我不忙了,我请你吃个饭。”
“不好说”,谢揽风抬起头笑了笑,“不好说你不忙了要等到什么时候。”
“担心我会失约?”
“也要先有了约才能失。”
周行川侧着头看他,“你这是点我呢?”
谢揽风淡淡的笑了笑,“我有点小肚鸡肠,什么事儿都得敲定了,不然老念叨着,容易变成心病。”
周行川掏出手机,“还愣着干什么?要约饭不加个联系方式?”
谢揽风听话的拿出手机,周行川向他说出自己的邮箱,谢揽风输入的每一个数字,都要比周行川脱口而出的快。
他紧接着又存了周行川的电话。
ark看了几眼,只觉得氛围古怪,又鉴于中国人那些比较独特的寒暄道别,却也不说什么,悄悄退到一旁去打电话。
事情倒是不着急,毕竟周也很少停下来如果这样和人闲谈的时候。
他竟然愿意停下来,浪费这大巴的好时间,这才是让ark奇怪的。
换做是寻常,不管是找模特还是找商业伙伴,不管是接人待物,他总是尽力洁简,两句话能说成的是从来不长篇大论的讲,总是把自己的时间牢牢的规划进了放格子里,也不曾预留出一丝一毫给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所以ark在肯定,谢揽风是个很重要的模特,或许他们在国内曾经认识,也或许有一段不可言说的亲密关系,更或许他们正在进行一场地下恋。